凌健芬對於師弟的輕佻回應,竟然沒有生出半點厭惡,反而隱隱覺得有點興奮。若然“馬登”所言屬實,那他確實也太優秀了!任何人愛上他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啊!
“師弟,那你還去不去我家裡修練了?”凌健芬被路義牛氣沖天的回答鎮住了,只得弱弱地問道。
“去,當然要去了!師傅要我去,我能不去嗎?這樣吧,師姐,我先回家跟父母聚一聚,過兩天,我自己開車去。”路義爽快地應道。
“那就好,到時候我叫哥哥跟你打一場,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牛!”凌健芬開懷一笑道。
……
凌健芬離開後,路義也打算回家了。此時,學校巳經放假,不少學生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準備回家。
路義開著那部巳經落滿灰塵的小車,駛出了校門。
剛開出不遠,只見韓霜拉著一個行李箱在道旁趕路。
路義把小車靠了過去,鳴了一下車笛,在韓霜身邊停了下來。
韓霜聽到鳴笛,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韓箱,我送你去高鐵站吧。”路義未卜先知,率先開口道。
韓箱看到“馬登”巳經很驚訝了,再聽到他的說話更加驚奇,說道:“馬登,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高鐵站的?”
“想知道為什麼就先上車吧!”路義沒有回答韓霜的問題,而是直接下了車,開啟了車尾箱,不容分說地奪過韓霜的行李箱,放了進去。
蓋上車尾箱後,路義又開啟了副駕位的車門,示意韓箱坐進去。
換著以前,韓箱根本鳥都不鳥這個超級紈絝。但現在,不知為何,她對這個“馬登”充滿了興趣,她知道這個“馬登”一定經歷了一些事情,令他改頭換面,重新做人。而且從前她只是一介弱女子,當然膽小怕事,但現在……能威脅她的普通人不多,甚至不存在,這給了她十足的底氣。
韓霜落落大方地坐上了副駕位,路義上車後也不多說,發動汽車,駛上了環城高架路,往尚凱高鐵站而去。
車上兩人沉默了一陣,韓霜忍不住開口問道:“馬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高鐵站?”
“韓霜,信不信由你,我會算卦,我算到你此行的目的地是山南市,對不對?尚凱到山南得有兩千公里吧,那我猜你一定是坐高鐵去了。”路義貌似諸葛孔明地說道。
韓霜聞言,對“馬登”更加好奇了,故作讚賞道:“馬登,你真是神運算元再世啊!不知你還算到些什麼呢?”
“韓霜,看在老同學的份上,今天就贈你兩句吧,聽好了……人面不知何處去,他年再遇笑春風。”路義一邊專注開車,一邊故作神秘道。
“人面不知何處去,他年再遇笑春風……此話何解呢?”韓霜不解地問道。
“喂,小姐,我只負責算卦,不負責解籤,你那麼聰明……當然稍遜於我,但這麼直白的一句話,不可能領悟不到吧?”路義扮作高人模樣說道。
“馬登,我的聰明不是稍遜於你,而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全科滿分,前無古人啊……我真的自愧不如!你能告訴我,你是怎樣做到的嗎?”韓箱故意轉個話題,看看能不能讓“馬登”露一下口風。
“韓霜,不怕告訴你,前段時間,我砸壞了腦袋,昏迷了十多天,醒來之後就變聰明瞭,我看了一夜書,把大學兩年的課業重溫了一遍,於是我就什麼都懂了。不單這樣,我還能未卜先知呢!信不信?”路義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韓霜當然不會相信這樣不科學的東西,但也只能接受這樣的解釋,於是又再扯了另一個話題道:“馬登,那你編的那首歌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那個人,根本不會寫出那樣的歌詞,因為那歌詞裡有我和那個人的經歷,旁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產生那種情感。這個你怎麼解釋呢?”
對於這個問題,路義當然無法解釋,只得沉默不語,扮作專注於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