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溫眠坐在副駕駛,拿著手機刷微博,就看到了這條。
她頓時就有些難過。
即使在開車,顧燃還是注意到她的情緒突然低落了,他偏頭看她,低聲詢問:“怎麼了寶貝?”
“如果不是因為我,今天我們本該去領結婚證的。”她垂著頭,看著車窗外,聲音壓的小小的,“我們商量了那麼久,卻還是被我搞砸了。”
她其實期待這一天,期待了很久。
顧燃肯定也是如此。
聞言,男人皺了下眉,“傻孩子,不要自責,領證什麼時候都可以,這不怪你。”
他們的戶口本寄到京都了,沒帶回來。
不然,聽到她說這種話,他就能直接帶她去領證。
“你不怪我嘛。”溫眠跟他對上了視線,小心翼翼地問:“一點都不生我的氣嗎?”
聽她如此說,顧燃把車開到路邊,停了車。
他嚴肅地看著她,拖著腔調,“我的確生氣。”
“喔……”溫眠頓時更加自責了,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
下一秒,腦袋被寬厚的手掌覆蓋。
顧燃揉了揉她的頭髮,“我氣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我,欺瞞我,還說要分手那些傻話。”
溫眠抬起頭,咬著下唇,表情微怔。
“我氣你沒有把我當成你的老公來看。”
“眠眠,雖然我們沒有領證,沒有結婚,但在我心裡,這個儀式已經舉辦了無數次。”
溫眠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說:“那,那你別生氣了,我心裡……真的有把你當老公看的。”
在他心裡,顧燃就是要跟她執手一生的人。
聞言,男人臉色終於有所緩和了,甚至唇角還小小地上揚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重新板起臉。
“眠眠,你告訴我,何為夫妻?”顧燃那雙深眸,望著她,在等她的答案。
溫眠知道他沒有開玩笑,而是認真地在問她。
她想了一會兒,才回答:“柴米油鹽,同床共枕,白頭到老,相伴一生。”
“你總結地挺精闢。”顧燃捏了下她的臉蛋,補充一句,“但是夫妻還要……同享福,共患難。”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難道……你覺得我不是能和你共患難的人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溫眠連忙搖了搖頭,模樣特別乖巧,“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顧燃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乖。”
晚上回到家,顧燃住在溫宅的客房。
明天上午的飛機,要去國外,給溫眠做手術。
他雖然在溫眠面前表現的很淡定,但心裡其實很緊張。
害怕失去她。
太害怕了。
一直在搜這方面的休息,甚至已經在做手術後怎麼照顧溫眠的計劃了。
“顧燃。”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了溫眠的聲音,“你睡了沒呀?”
他應了聲還沒,就下床給她開門。
初春的天,屋裡還用著暖氣,她穿了身長袖薄睡衣,袖子折了起來,露出白皙的一截手腕。
顧燃:“眠眠,怎麼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