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表情沒什麼變化，“我說，把他們給我請回來。”
“……”
“老張，你清醒清醒，趕緊去吧，祁總的話你都不聽了？”李總在一旁道。
張總哼了聲，“我不去，要去你去，我等著他們回來求我。”
“……”
溫眠被顧燃牽著，走出了商務會所，陸鈺在後頭跟著。
她抿著唇瓣，小聲問：“顧燃，這個專案……說不要就不要了？”
“嗯。”顧燃應了一聲，“我們回去。”
溫眠頓了一下，嗓音軟軟糯糯的，“其實……那個張總也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嘛，他不過是嘴上快活快活。”
“那也不行。”顧燃側眸看她，表情認真，“只要是關於你的，我眼睛揉不得一粒沙子。”
他睫毛很長，從側面看過去，又很濃密，在眼瞼下投出一層灰青色的陰影。
對她說話的時候，眸底泛著種溫柔成分。
溫眠垂下頭，“都怪我，非要跟著來，把你們的合作都弄黃了。”
她事先是沒有想到，會遇到張總這種人。
“不怪你。”顧燃揉了揉她的頭髮，嗓音低低沉沉地道：“即使你不來，我們也可能因為他的其他方面的人品問題不跟他們合作。”
其實之前顧燃就看過他們公司這個專案的負責組的資料。
祁總是頂頭上司，能親自負責這個專案，可見他很看好，也很重視。
而且……他們公司內部勢力有些複雜，顧燃分析了一番，這個祁總應該是遲早要拿掉張總的職位，一直找不到機會。
剛才他跟張總對峙，祁總沒說一句話，他說不定想借助這個機會，讓張總離開公司。
所以……這個專案，祁總應該不會放棄。
不過這也只是顧燃的分析而已。
當然，即使沒分析出這一層，他剛才也會毫不猶豫地帶溫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