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輕笑了聲,“想要錢?還是想要我這條命?”
他話剛落,從外頭進來一個男人。
四十多歲的樣子,白髮已經很多,他看著比彪哥這群人沉穩很多,整個人也顯得很陰鬱。
臉色偏白,像是很久沒有見過光。
“羅哥。”彪哥他們幾個立馬恭敬地喊了一聲。
羅哥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走過來。
彪哥趕緊從老闆椅上讓開,讓他坐下來。
“我如果說,錢和你的命,我都想要呢?”
羅哥的笑看起來蠻和善,但那雙眼睛很毒,眼神也陰冷。
顧燃不卑不亢跟他對視,“那你覺得你有本事從我這裡得到嗎?”
“草。”
“真他媽跟顧霆深一模一樣,狂得很。”
彪哥那幾個人忍不住低咒,“真他媽的,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你注意點,現在在京都,就是我們把你做了,也能弄的神不知鬼不覺,你們顧家遠在江城,也沒任何辦法。”
“對,還是別這麼狂,興許我們羅哥一高興,還能留你條小命。”
幾人七嘴八舌,倒是羅哥平靜的很,眼角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他突然雙手合起來,鼓了鼓掌,“好膽量。”
“……”
小弟們見狀,也沒敢再多言了。
羅哥伸了伸手指,有個小弟趕緊就給他點了根菸。
羅哥夾著煙,慢慢地抽著,煙霧裡,昏暗的燈光裡,看不清他的表情。
“確實像顧霆深。”羅哥笑了聲,很快又收斂表情,眸光裡陡然升起涼意,“但你們這種人,往往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顧燃沒說話。
羅哥抽著煙,撥出一圈圈煙霧,“知道顧霆深,也就是你爸爸,怎麼死的嗎?”
“亂槍而亡,渾身是血,立了功又怎麼樣?”
“臥底警察,得了功名又怎麼樣?不還是無人知曉?甚至家人都要受連累。”
顧燃聽的一陣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