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巨靈門,很厲害嗎?我怎麼沒聽說過呢?”拓跋匹夫懶洋洋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靈蛇道人聞言大怒,大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找死不成。”
話音未落,驚覺身前多了一人,還未有所反應,眼前便被一個拳頭所佔據。
這拳頭太重,如山般壓的他喘不過氣。這拳頭太快,甚至比他的思緒更快。所以他做不出任何反應,這拳頭便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胸口。
一拳下,靈蛇道人五臟盡傷,身體倒飛著砸進了人群,口吐鮮血如泉湧。
這一拳沒有要他的命,卻斷了他的奇經八脈,今後便是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
這,便是侮辱拓跋匹夫的代價。
這一拳,自然是拓拔槐打的。
拓拔槐怒了,在他尚還短暫的人生經歷中,從未有過如同此刻這般的憤怒。這憤怒來自於靈蛇道人的口出不遜,他無法忍受,任何針對拓跋匹夫的不尊重,在他的心裡,天可輕,地可棄,唯我師不可負。
所以,他不假思索的出手了。無距者,念至則身至,如瞬移般出現在靈蛇上人身前,然後悍然出拳,拳如山,沛然不可擋。
靈蛇道人引以為傲的實力,在拓拔槐的拳頭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怎麼硬生生的被被拓拔槐廢了。他躺在地上,口噴鮮血,雙眼無神的望著天。他多麼希望這是夢啊,可身體傳來的痛楚卻清楚的告訴他,這不是夢,這是血淋淋的現實,自己廢了,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所以他就廢了。
圍觀的眾人除了拓拔匹夫外,見到這一幕,俱都噤若寒蟬。
拓跋匹夫笑著,透著開心。他從拓拔槐的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那是親情所帶來的溫暖。在他悠久的歲月裡,帶給他這種溫暖的人越來越少了,最後只剩下了自己的老婆林嵐一人,而現如今,又多了一個,便是拓拔槐,自己的大弟子。也許,自己答應那幫傢伙做這件事情,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馮柔想要尖叫,喉嚨裡面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只能呆呆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拓拔槐。這可是感知境後期的強者啊,而在拓拔槐的拳頭下卻仍是土雞瓦狗,好像跟那些初識境的修士沒什麼兩樣。
這次更加直觀的感受,讓她徹底的相信了,這當年被自己無情拋棄的孩子,如今已經成長到了自己無法仰望的地步。
葉過握緊了小拳頭,眼睛裡全是崇拜的小星星,他小小年紀不知道知命的高妙,卻並不妨礙他對自己哥哥的崇拜,他在心裡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刻苦的修煉,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向哥哥一樣厲害。
而天馬宗的臨風等人,此刻卻是亡魂皆冒,嚇的渾身哆嗦。這是怎樣的實力啊,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知命境大能嗎?如果不是知命境的大能,何人能有如此快的速度,何人能有如此重的拳。
而不管是不是知命境的大能,最起碼臨風知道,這少年人若想滅掉他們天馬宗,不費吹灰之力。
這麼一想,頓時身膽俱喪,趕忙率眾集體跪地,高呼:“前輩饒命,我等願意獻出宗門內一切寶物,只求前輩能夠繞過我等性命。”
拓拔槐沒有理他,轉身走到了拓跋匹夫身後,站在那裡一語不發。拓跋匹夫對著他勉勵的笑了笑,對馮柔說道:“此間事了,我們師徒二人就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
說罷,就要帶著拓拔槐離開,可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將葉過喚了過來,對馮柔道:“這孩子我也帶走了,三日後,你們來我住處接他,順便,為我師徒二人送行。”
馮柔雖心有不解,卻不敢忤逆拓跋匹夫,只得點頭稱是。目送三人漸行漸遠後,方才轉頭看向跪倒在地的臨風等人,厲聲喝道:“還不帶我去見我夫君。”
臨風膽戰心驚,自然不敢不從,唯唯諾諾的惟命是從,不敢有絲毫怠慢。接下來的事情自然順風順水,不提也罷。
回到小周莊的自家院落時,已經是傍晚了。拓跋匹夫拿出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身上的一大塊肉,看著最起碼也得二十多斤,交給拓拔槐,讓他去做飯。
拓拔槐現在的廚藝越發精湛了,早已超越了世間的極致,這也是為什麼拓拔匹夫早已不需進食,卻還是一天三頓,頓頓不缺的原因,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慾罷了。
拓拔槐也是真心的喜歡廚藝,這是他除了練拳外不多的愛好之一,自然不會有什麼怨言。拿著肉就徑自進了廚房。
而拓跋匹夫卻站在院子裡仔細的看著葉過,思索著教他些什麼,倒不是他想收葉過為徒,地品靈根雖然罕見,但終非大道之基,學不了自己的道。他之所以想交葉過一些本事,不過是想了卻拓拔槐以後的顧忌罷了。
小葉過被拓跋匹夫盯的發毛,站在那裡侷促不安,要不是想著拓跋匹夫是哥哥的師父,絕對不會加害自己,說不定早就跑去找他的哥哥了。
拓跋匹夫看著葉過的侷促,笑著問他:“我教你些本事,你想不想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