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陪伴式相處和今早酷似約會的出行帶來的幸福感被此刻的雜亂和迷茫沖刷幹淨。
艾內維爾停下了飛行器，他受不了。他問：“雄主，您喜歡我嗎？您…愛我嗎？”
辭楓被艾內維爾問的愣住。
喜歡和愛嗎？
回想起重生後的日子，他承認在那個不寬敞的懲戒室第一次見到艾內維爾時就被勾起了他一直剋制的慾望。他也承認他很喜歡艾內維爾的破碎的眼睛。他多次放縱自己，“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式的在艾內維爾身上獲取情緒價值。“巴掌”是他的鬆懈出的慾望，“甜棗”是給艾內維爾的補償。他承認他對艾內維爾很有興趣。
他承認他是卑鄙自私的，他利用這個世界的觀念輕松的和艾內維爾進行了這場單方面的交易。
“找到我”的遊戲不是對小狗的考驗。而是他在測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小狗。到沒到放不下的程度。
畢竟他這樣的自私的人，如果真的陷進去了，還會不會給小狗選擇的機會那真的很難說。
小狗再次屬於他，他是很開心的。可和剋制慾望的那種不去傷害不同，另一種感情使他不捨得小狗受傷。
但是，喜歡和愛？
想傷害一個人的身體算喜歡嗎？想控制一個人的情感想讓他因自己痛苦算愛嗎？這只是慾望吧？
而且喜不喜歡，愛不愛的。他是直男啊！
見雄主長時間沉默，艾內維爾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成年蟲之間不需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還是要留一些體面。
“我知道了，雄主。”艾內維爾的聲音低落，悶悶的。
辭楓看了一眼慢吞吞重新啟動飛行器的艾內維爾，心被灼了一下。
如果自己不喜歡，不愛的話，那應該放艾內維爾走。放他走？這可以接受。
那如果以後他和別的雄蟲在一起了，自己能祝福嗎？答案是……空白。那就是做不到。
擦！一想到蟲族那種屈服於發熱期的交配。擦！和牆尖有什麼區別。傻逼蟲族！
所以辭楓又自私了一次，不管是出於假設艾內維爾屬於別人時自己內心的不舒服，還是現階段他真的需要艾內維爾的戰力。他都必須把艾內維爾留在身邊。
辭楓起身，走到艾內維爾身邊，沖著他的額頭來了一記爆慄：“在哪瞎知道什麼呢？我的雌君。”
艾內維爾坐在座位上仰頭看著他的雄主：“真的嗎？”
“真的！”
艾內維爾圈住了辭楓的腰，臉貼在他的腹肌上：“雄主，不喜歡，不愛沒關系的。不用哄我。”
溫熱潮濕的針織打底糊在腹肌上。艾內維爾在哭。辭楓一下一下的從發頂順著艾內維爾的頭發。
“艾內維爾，喜歡和愛是很重要的事，沒有確定我不能輕易說出口。但我向你保證，我只會有你一個雌蟲。我們之間不會有其他蟲介入。”
艾內維爾的手臂收緊了幾分，愛不愛沒關系！有什麼關系！反正他會佔著雌君的位置。反正他會獨佔雄主的溫柔。反正雄主只會是他一個蟲的。
辭楓任由艾內維爾抱著。他再次覺得自己很卑鄙。無法回應艾內維爾的感情，卻還要以雌君的身份把他留在身邊。
“雄主，你也是神使嗎？你也會離開嗎？”
辭楓順著艾內維爾的發頂：“神使是我隨口瞎編的，我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