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後，郭思意看著對面的好友，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問：“晴寶，我哥他……”
雲晴收回看著臺上的視線，回她：“我知道。”
聽到她這樣說，其實郭思意並不覺得意外。
和雲晴相識這麼多年，她的性格有時候是很安靜了些，但那不代表周圍的人事物，她是不在乎或者說是不在意的。
相反的，在一些事情上面，她的心思要比一般的人細膩得多。
“會讓你覺得為難嗎？”郭思意仰頭喝完杯中最後一點酒，問道。
雲晴搖頭，反問：“為什麼會覺得為難？”
“你喜歡陸今聿，我哥喜歡你，中間還夾著一個我。”郭思意說著說著，自己先無奈地笑了起來。
雲晴看一眼她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抬手喊來侍應生又加了一杯。
等到一杯新的酒送來時，雲晴看著杯中粉色的液體，回道：“不會為難，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郭思意端起新的酒杯和她手中的碰了一下，發出一聲很輕的響。
是啊，她可是晴寶，一直保持清醒著的人。
郭思意點頭，“嗯，是我多想了。”
雲晴說：“思意，我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你也知道的，那頁書簽。”
聽到她的提醒，郭思意腦海中響起那日在雲家的院中，她們說的那些。
笑了笑，郭思意感慨道：“陸今聿真的好幸運啊，被你這樣堅定地喜歡著。”
“幸運嗎？”雲晴呢喃道：“真正幸運的那個人好像是我，六年的時間裡被他那樣記掛著，每年的冬天都會陪伴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陪著自己度過一個又一個生日。”
換位想想，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自己的身上，不一定能堅持這樣的久。
見她遲遲不說話，就只是盯著面前的杯墊看，郭思意抬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問：“晴寶，你在想什麼？”
雲晴回神，對她搖了搖頭。
過了淩晨兩人起身離開清吧。
走出去的時候，被外面的冷風一下吹得清醒。
抬頭看著掛在夜幕中央的明月，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各處。
一陣秋風吹來，帶來更為明顯的冷意。
郭思意攏緊身上的外套，剛才的醉意也被完全吹散，“真冷啊，今年的秋天好像要比往年冷得早些。”
雲晴輕聲應：“是啊，冬天快要來了。”
兩人在外面站了一會，等到臉被吹得泛疼才轉身走進去。
洗漱結束雲晴拉開窗簾，躺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月色，內心變得更加平靜。
翌日一早在他們吃早餐的時候，亦野走過來看了一眼陸今聿。
陸今聿把手中拿著給雲晴準備好的早餐放下，離開前對雲晴說：“你先吃，我過去一下。”
雲晴點頭，然後看著他們兩人走到餐廳外面。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他們在說著什麼，不一會一位穿著西裝的人加入，把手中拿著的檔案遞給了陸今聿。
陸今聿在看那些檔案的時候，一旁的亦野點了支煙。
看樣子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兩人的神情都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