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被侍衛狠狠甩到地上。清兒不停的發著抖。鄭南宮抽出他的貼身侍衛鄭長明的配劍,指向清兒。鄭南宮這人的臉是那種深邃硬朗的,不笑的時候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威嚴,發怒時更加讓人不敢直視。“說。”
清兒低著頭,“大人,不是我做的。奴婢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小姐定是誤會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鄭南宮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讓眾人覺得越發的恐怖。
“奴婢什麼都沒做。”清兒使勁的搖頭。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
鄭南宮不帶猶豫的揮劍劃過清兒的手腕。
“啊。”清兒一聲慘叫。
寧顏聞到一陣血腥味,手指不由緊張的握了起來。
鄭悅靠在貼身侍女身上,嘴唇微微顫動,她從未見過如此盛怒下的父親。此刻的鄭婉同其他人一樣,微微偏著頭,不去看跪倒在地的清兒。
“現在懂了嗎?”鄭南宮冷笑一聲,“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說!”
那一聲說讓眾人的身體都顫了一顫。
“夫君。”陳紫芝湊上前想勸鄭南宮。
“都給我閉嘴,滾一邊去。”鄭南宮的怒火絲毫不顧任何人。眾人都跪了下來,年長些的都記起了那十五年前的事,年幼些的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看見主母都被訓斥,只能跪下。
“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真的不是我。是四小姐冤枉我,她一向不喜歡我,早就想趕我走了。”清兒捂著受傷的手,哭泣著。
“啊。”第二劍又劃過另一隻手,清兒的雙手都被挑了筋,耷拉著垂在地上。
“接下來,是哪裡?”鄭南宮俯下身,玩味的看著清兒。“放心,沒有上百刀,你是不會死的,我有分寸。”冷漠的話透著絲絲嗜血的氣息。
清兒吃驚的望著鄭南宮,她在四小姐的院子過慣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都快忘了這是太尉府。鄭南宮可是舔著血做到太尉的。心中突然明白今天怕是難逃一劫。痛感一陣陣襲來,淚水停不下來,唇失了色,“是二小姐。二小姐指使我的,她說若我能幫她折磨下四小姐,她就讓我去她那當差。”
寧顏的手不停的顫抖,血腥味充斥著她的味覺,這次定是讓鄭南宮難辦了。書裡那次翻案是透過玉羊,當時玉羊率領眾人討伐大秦皇室時的理由其中一條就是殘殺忠良,為了證實這個事,就是拿姬氏邪祟案做文章,當時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一人將毒藥服下,出現失明閃紅光的情況,然後又拿出解藥為其治療。那人恢復了視覺。而那解藥在姬將軍被火刑之前剛剛研製出來,還沒來得及證明其藥效,穆石自知沒活路了,便將藥託付給當時看押他的牢頭,牢頭敬重其為人,便偷偷藏起,直至秦文帝大肆修築陵墓,導致民不聊生,而玉羊君少年英雄,才敢出來說出真相。
現在秦文帝根本不知道這個解藥的存在,確切的說除了牢頭,沒人知道這個解藥。此時鄭家四小姐的症狀和姬將軍的一樣,如果被有心人煽動,定會將當年附註在姬將軍身上的流言全數推到鄭家。以秦文帝多疑的性格來說,鄭家又是一步險棋,雖然不至於撼動鄭家的地位,但積少成多,懷疑越積越多,到時候隨便一件事都可以將這高樓推翻。到時候就再無世家的位置。
“她胡說八道。”鄭悅一下站了起來,想要衝到清兒面前,堵上她的嘴。
“拉開。”鄭長明一下將鄭悅扯到一邊。“父親,父親,不要聽她的,她瘋了。她害了自己的主子,還想嫁禍於人。”
“老爺。這丫鬟是逮到一個是一個。”陳紫芝看見自己的女兒被牽連,忙替鄭悅說話。
“夫人,我會查明的。”鄭南宮冷峻的臉讓人不敢再多言。
寧顏未想到自己這個不得寵的四小姐,此刻倒是讓所有人難看的存在。鄭南宮會怎麼做?“父親。真的這麼嚴重嗎?”寧顏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等待她的是沉默。
跪在一旁的鄭婉握了握鄭泠垂著的手。
“何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