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得很快,看到廣場兩邊的燈一盞盞慢慢地變暗,大家都用最快的速度迫不急待地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挨著先前熟悉的人坐下。
同樣是那些裝備精良的騎兵,馬背上計程車卒仍然身著精美堅固的盔甲,保護著身體上的重要部位。
畫面上的這些騎兵幾乎都是一人雙馬,這些馬匹右邊掛著的袋子裡插著幾支投槍,旁邊還掛著一支長槍,左邊是精美的弓箭。
經過前面兩個小時的戰爭片斷,廣場上的人大概都已經知道了這些武器的作用。
在騎兵發起衝鋒的時候,利用高速的機動性,騎士可以將投槍遠遠地投入排列緊密的步卒軍陣。
面對這種攻擊方式,步卒軍陣好像沒有什麼有效的防守方式,就連一些普通的皮盾都無法擋住這些鋒利的投槍,只能靠著長槍的擾動,希望能夠撥開這些投槍。
但是,這些投槍就算是被長槍撥開了,但仍然會對周圍的人造成傷害,幾乎每一支投槍都會帶走一條人命。
如果沒有與之對應的騎兵掠陣,步兵方陣幾乎只有捱打的份。
但在騎兵對戰之中,追擊的一方卻又處於劣勢,只要別人馬力足夠,在沒有形成絕對的數量和地理優勢的情況下,要想殲滅這些機動力特別強的騎兵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且,在追擊的過程中,還要分心防止迎面而來的飛矢,不免有些束手束腳,所以古有窮寇莫追的說法,因為追下去得不到任何好處,還可能把自己陷入危局之中。
如果這些騎兵分散逃跑的話,追擊的就更加不敢分兵了,因為一旦分兵,很容易被這些彷彿在逃命的騎兵抓住機會逐一消滅。
這樣的戰術在前面的很多畫面中都可以看到,算是給三國的使者上了很好的一課。
三國的那些人現在才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都在想著如果自己對上了這樣的騎兵,該怎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命,而不是奢望滅掉這樣的騎兵。
畢竟,這個時期三國的所謂騎兵,由於沒有馬鐙,除了少數騎術精湛的將領能夠在馬上殺敵之外,其他的都是屬於步騎兵。
只是步兵騎著馬而已,到了戰鬥的地方都是下馬戰鬥,不過比普通步兵有了更高的機動力而已,從個人裝備、戰略戰術方面都是無法與真正的騎兵相提並論的。
所以,這一隊武裝到極致的騎兵一出場,大家都緊張起來,一開始就是如此的精銳之士,究竟他們要去征討什麼樣的敵人?
但螢幕上與他們對峙的一方卻是一些打扮奇異的步卒,沒有大刀,沒有長予,沒有弓箭,更沒有那些精美的盔甲保護自己。
這些人雙眼平靜地看著百步之外的那些騎兵,臉上看不出半點畏懼,靜靜地排成了三道人牆。
幾十人站在一起,站得還是非常整齊,每個人手上拿著一截還沒有人高但造型奇特的木棍。
說他們窮得連大刀長矛都買不起的話又有些不太恰當,因為從他們的穿著上可以看出這些絕對不是窮人。
那些整齊一致的衣服可不是窮人能夠穿著的,窮苦人家就算是能夠穿上這樣的衣服,也無法保持它們的潔白無瑕。
為什麼?為什麼這幾十名手無寸鐵的人會與這上百騎裝備精良的騎兵發生需要生死相搏的爭鬥,這不是白白的送死嗎?
天哪,快看,那些騎兵已經舉起了他們的騎槍,槍尖上泛出的點點寒光向世人展示出它的嗜血鋒芒,一些人甚至忍不住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意料之中的屠殺開始了,但讓大家目瞪口呆的是,被屠殺的一方並不是那些手無寸鐵的人。
那三排手無寸鐵的人旁邊有一個可能是百夫長的人,這些人的數量不到一百人,指揮這點人的也只能是百夫長了吧?
只見那“百夫長”的右手舉起一把長刀,隨著長刀的揮下,第一排的異裝步卒雙手平舉的“木棍”發出了清脆的“呯、呯”聲,同時冒起了一股股的白煙。
然後第一排計程車卒退下,對著那根棍子撥弄著什麼,第二排、第三排計程車卒在那個揮刀的“百夫長”指揮下,重複著剛才第一排士卒的動作。
正在大家疑惑他們在幹什麼的時候,鏡頭切換到了那些正在交鋒的騎兵方向。
只見那些已經進入衝鋒狀態的鐵騎彷彿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跑在最前面的紛紛倒地,然後被後面的鐵蹄淹沒。
片刻之後,殘陽照射的草地上只剩下幾匹無主的駿馬,在那裡漫無目的的奔跑。
馬背上的那些精美的裝備歷歷在目,可它們的主人卻已經永遠地留在了這片草地之上。
震驚,這是絕對的震驚,廣場上坐著的上萬人幾乎都被這樣的結果震驚了。
一百多裝備精良的精銳騎兵,在最有利於騎兵衝鋒的地形上對幾十個步卒發起的衝鋒,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沒有一個騎兵能夠投出他們的投槍,也沒有一個騎兵能夠射出一支利箭,他們甚至沒能衝到自己弓箭能夠射到那些士卒的最遠距離,就被盡數屠殺。
對,這不是戰爭,這是一面倒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