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生看到應到的人員已經基本在廣場就坐了,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干擾,於是就讓王管家通知兩個山門上的巡邏人員把兩道山門都關上。
那坐在魏民生後面的陸遜聽到魏民生要把兩道山門關起來,感覺不太對勁,難道這華夏山莊的人想對自己帶來的人進行圍殺?難道他不知道殺掉自己等人的後果?
雖然這廣場之上全是手無寸鐵之人,但他們既然敢於立國,按照常理就應該擁有保家衛國的力量。
難道這些手無寸鐵的老弱病殘之輩,是故意設定的一個陷阱?
陸遜看了一下廣場兩邊那高高的山樑,卻發現在那些耀眼的雪亮光芒之下,雖然上空月明星稀,但山樑上面卻完全是漆黑一團。
在這種環境之下,簡直就是伏擊的最佳場所,那些華夏山莊的精銳力量就是不作任何掩飾地站在那裡,下面的人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從如此高的山崖上面往下面射箭非常容易,就是隨便扔一些石頭都可以對自己的人造成傷亡,可自己的人卻無法對山崖之上的人構成任何威脅。
從廣場上井然有序的人群中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華夏山莊的人雖然不是軍人,卻擁有一種特殊的溝通方式,能夠準確地執行各種指令。
那莊主吩咐關上山門的時候,那王管家只是對著一個黑色的東西說了幾句話,幾個呼吸之間,那相隔數百米的兩道山門居然幾乎同時就慢慢地降下了鋼鐵製成的閘門。
以華夏山莊擁有的這些神奇的物品,要在這山崖之中做出一些機關之類的東西應該非常容易。
主席臺旁邊的這個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巨大物體,處處透著神秘,如果那後面是一道大門的話,今天的問題就嚴重了。
這一萬多人可以快速地進入這道大門,而自己帶來的那一千精銳士卒卻必須繞過那道圍欄,無形中比廣場上的人多了一倍的距離,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這些人的離開。
那蜀國的護衛卻安排在主席臺附近,難道他們已經達成了聯盟?那樣的話,自己的這兩個護衛根本護不了自己的安全,完全有可能落入這華夏山莊之手。
吳質從陸遜左顧右盼的舉動中也感覺到了這個環境的異常,以他的脾氣,那裡受得了這個,那大門一旦關上,自己連怎麼開啟都不知道。
這些華夏山莊的人完全可以散開退到周圍山崖之下,由山崖之上的弓箭手進行保護,甚至還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離開方式,到時候這廣場就成為了一塊死地。
吳質心念電轉,覺得只有先下手為強,先把主席臺上的這些華夏山莊的重要首腦人物抓起來,自己才有可能安全地走出這個地方。
於是,他給身後的一個護衛下達了讓自己的精銳接應自己的命令,那個護衛口中立即發出了一道尖銳的哨聲。
魏國的那個千夫長和十個百夫長看到身後那兩道正在緩緩關閉的大門,正不知所措之間,突然聽到了吳質的護衛發出的特殊哨聲。
那個千夫長迅速從旁邊提起自己的長槍,飛身上馬,策馬後退了幾步,只用了三四步提速,左手一提韁繩,就輕易地躍過了那道矮矮的圍欄。
這樣低矮的圍欄,也只能擋住那些步卒而已,而且這道圍欄竟然還留有出入的通道,真不知這華夏山莊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不是故意讓我們的精銳士卒可以長驅直入嗎。
千夫長心中的得意還沒有放下,臉上還留著一絲微笑,可那匹白馬前蹄剛落地,就彷彿受到了重擊,陡然倒地,然後才聽到那山門之上傳來的一聲輕響。
那千夫長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看著馬頭白色的腦門位置已經被鮮血染紅,與自己征戰多年的親密夥伴在自己的面前漸漸地失去了生機,而自己也彷彿被那第二道山門之上的一道殺機鎖定。
千夫長可以肯定,那輕易就殺掉自己坐騎的人就在那山門之上,而且別人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倒在地上的不可能只是自己的坐騎。
魏國的這名千夫長看著山門的方向,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連掉在旁邊的長槍都不敢去摸一下。
時間好像快要被凝固了一樣,好不容易站直了自己的身體,那名千夫長才發覺自己已經是渾身冷汗。
他努力地想讓自己表現出沒有惡意的樣子,攤開雙手,慢慢地退回到了那道圍欄旁邊。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道放在平時幾個呼吸就可以越過的十步距離,可真的算是步步殺機。
從自己躍馬過欄,不過是數息之間,卻在落地的瞬間遭到致命的攻擊,這樣快的反應速度和精準的攻擊方式簡直是匪夷所思。
更恐怖的是,自己除了聽到那聲輕響,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坐騎是被用什麼方式擊斃的,只知道攻擊可能是來自於那位於主席臺後面山門上其中的一個黑洞洞的視窗。
這可是兩百多步的距離啊,這勢若驚鴻的一擊已經徹底地擊潰了這名千夫長的膽氣。
突然之間的變化鎮住了廣場之上的所有人,上萬人的廣場忽然變得悄無聲息。
後面剛上馬的幾個百夫長雖然不知道自己千夫長的坐騎出了什麼狀況,卻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千夫長的異常舉動,那慢慢的動作包含的是害怕,是恐懼,是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