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韓薇兒實在是太厲害了,只贏不輸,所以夏天和如影已經徹底放棄了她,轉而和秋月幾個人玩上了行酒令。
韓薇兒瞥了身旁靜坐看戲的雲非月一眼,水眸頓亮,眸底閃過一絲狡黠:“先生,你別光看著呀,咱倆玩二局怎麼樣?”
雲非月抬眼對上韓薇兒狡黠、挑釁的目光,淡淡的說道:“不玩。”
“主子,你就跟薇兒姑娘玩二局嘛,我就不相信你也贏不了她!”玩興正酣的三個人都停了手,如影抑制不住心中的不服氣,蠱惑雲非月。
“不跟她玩,玩了也是輸。”雲非月星眸依然淡然如水,唇角一抹意味深長。
“為什麼呀?主子?”如影驚諤的發問。夏天和秋月也都直勾勾的盯著雲非月,屏氣凝神的等著他的答案。
“因為……”“先生,你嘗一嘗這個菜卷,是不是特別好吃?”韓薇兒急抬起胳膊,把手中吃了一半的菜卷直接塞入了雲非月的口中,然後笑靨如花的把小臉湊近,長睫忽閃著,一個勁兒的給雲非月使眼色。
雲非月秒懂。“因為她實在太厲害。”他一邊說著,一邊安之若素的吃起了韓薇兒已經吃了一半的菜卷。
如影和夏天相視一笑,拉著目瞪口呆的秋月,又兩隻小蜜蜂去了。
“我帶你四處轉轉吧。”雲非月風清雲淡的開了口。
看著秋月他們三個玩得正歡,韓薇兒應聲站起身,跟隨著雲非月來到了院子裡流水上面的雕欄白玉小橋。
“先生,你帶我上屋頂吧,看得更清楚些。要麼這大的王府,全看完還不得天明瞭呀。”想起望春樓樓頂那天的事兒,韓薇兒不由得來了興致,仰起巴掌大的小臉,興致勃勃的提議。
“嗯,好,你抓緊我。”韓薇兒感覺有力的胳膊環住了自己的腰,隨即腳下騰空,一個呼吸間,兩個人已經落在了康王府正殿的屋頂。
韓薇兒放眼環顧四周,只見府內:樓閣高下,軒窗掩映,玉欄朱榍,互相連屬,迴環四合,牖戶自通,小橋流水,草木蔥蘢,好一個精美怡然的大王府!
韓薇兒緩緩的坐下來。剛好無事可做,可以聊聊心中疑惑。
她側歪頭,手託香腮,好看的丹鳳眼眸光流轉,盯著坐在身旁的雲非月,一本正經的問道:“先生,問你一件事兒唄。”雲非月淡淡的掃了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先生,你們為什麼叫幽冥宮呀?是不是邪教組織?”問完話就那樣定定的盯著雲非月的臉,臉色凝重的等答案。
雲非月聽完韓薇兒的問話,看到她緊繃的小臉,差點笑出聲來。側頭輕咳一聲遮掩了過去。
“你為什麼這麼想?”他轉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韓薇兒,薄唇輕抿。
韓薇兒神秘兮兮的回道:“因為這個名字呀。還有我聽說你們只招女子入宮,不收男的,你們宮裡除了你和如影就沒有別的男子。”
雲非月深如寒潭的如墨瞳仁,流轉過一種複雜的情愫。徐徐發聲:“姨母招入宮的都是被拐賣或者無家可歸的弱女子,如果不招她們入宮,她們就無處安身。至於名字,就是為了讓大家感覺諱莫如深,才能順遂的發展壯大至今。”
天哪,原來不僅不是邪教組織,這樣算來,還應該算是慈善機構了!韓薇兒知道,在那樣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時常有女子被人拐賣聲色場所,也有被毫無人性的自家人變賣換銀子的。
韓薇兒抬手扶額,懊惱的輕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這小腦袋是咋想的,想當初在幽冥宮被嚇成那個樣子,竟然還想著竊玉逃跑。
想到竊玉,韓薇兒趕緊解釋道:“對了先生,那天可不是我要偷看你洗澡哈。我是被你們的名字嚇到了,所以想著拿上螭龍玉玦儘快逃離魔窟。”
雲非月眸光深處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此刻才弄明白自己洗澡那天韓薇兒到底意欲何為。他定定的看著韓薇兒,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想逃走,可是你知道怎麼逃麼?你能逃得出去麼?”
“哎呀,哪有時間想那麼多,當時就想著逃命了,至於怎麼逃沒想過。”韓薇兒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回道。
“對了,那天我醉酒,也不知道都和先生說了些什麼,反正都是酒話,先生你一定不要當真哈。”必須得說清楚,雖然韓薇兒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都睡在人家懷裡了,還是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立場的。
雲非月狹長的星眸眸光一緊,變得分外安靜沉默,直勾勾的盯著韓薇兒數秒,才緩緩出聲:“其實你也沒說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