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兒子有名字了嗎?”
“有了,你沒看見保溫箱上的卡片?咱們的兒子叫吳江,我要讓他像你和楊子江一樣,長大後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嗯,這名字好,如果他真能像楊哥一樣,那可真了不起!你知道他這趟多不容易麼?天天柱個拐在工地裡走來走去,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吃了多少苦啊!”吳鑫感慨著。
“那你勸勸呀?這樣下去,那身體不就完了?”
“嘿,要說我們這樣的人也真是怪了,越是環境惡劣,越是茁壯成長,現在楊哥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剩一根拐仗了。我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和劉麗就快有孩子了!”
“真的?那你跟他說說唄?如果以後有了孩子,是女孩,咱就指腹為親,來個娃娃親怎麼樣?”
“嘿嘿,那敢情好,可要是他也是男孩那?”
“那就桃園結義拜哥們兒唄,跟你們倆一樣!”玲玲十分豪邁。
“呵呵,這樣好,不過楊哥還有一個哥們兒那,也是鐵磁,我是這次才見到,你知道他嗎?”
“你說的是不是曾凡呀?跟他是老鄉?”
“對,就是他,你是怎麼知道的?”吳鑫有些詫異,他也是這次去醫療隊,才見到了曾凡。
“唉,楊子初來北京學習的時候,我不是聯絡員嗎?所以,他有什麼情況,我自然就知道了。就是他女朋友的事也是那時候告訴我的,這才知道了他和劉麗的曲折故事!”
“要說他們可真是不容易,說起曲折來,可比咱們難多了,好歹咱們結婚以後,幸福的住在一起,可他們直到現在,也沒正經八百的在一起過!”吳鑫很是遺憾。
“唉,非常時期,別說是他們,現在天下的夫妻,不知道有多少都是聚少離多,好在曾凡和韓梅始終在一起,這次醫療隊,他們不也是一起來的?”
“還說那,兩個人來是一塊來的,可到現在也沒見過面,曾凡是一天到晚的各處去採訪拍攝,韓梅是始終在重症監護室工作,別說見面,兩個人就是說句話都難!”
“唉,真是‘人在對面咫尺坐,病魔肆虐難相逢啊!”玲玲感慨著。
時下疫情肆虐的時候,韓梅和曾凡兩個人的情形,可不就是如此?還真讓她猜著了。
自從到達疫區後,曾凡為了反映疫區的實際情況,每天都要出簡報,跟拍疫情情況。所以根本見不到韓梅。
這次也是因為要反映輕重病人分門別類進行診療的情況,以及因收盡收疑似病人的情況,所以才在拍攝的過程中,看到了老婆一眼。
韓梅和劉麗一樣,自始至終都在ICU工作,接觸的全是重症病人,曾凡根本進不了診療區,所以,別說見到韓梅,就是近在咫尺,看一眼都難。
這裡完全同於在家的時候,為了阻擊病毒蔓延,控制疫情發展,兩個人的駐地根本不在一起,所以,想見面難上難,這次,也是因為拍攝需要,他要拍攝病患是如何轉移到方艙醫院的,才有了這麼一個機會。
“老婆,你好啊?”曾凡在心裡默默的唸叨著。進了診療區,在重重隔離措施下,他終於看到了韓梅。說實話,要不是護士長譚惠的獨出心裁,他也根本不可能把老婆,從眾多的護士中區分出來。
因為所有人的裝束都是一樣的,她們穿著層層的防護服,還帶著防護鏡和口罩,幾乎是一模一樣。這是因為事先知道曾凡要過來拍攝,為了讓他能夠看清楚韓梅,護士長譚惠,才讓韓梅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