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語氣之中的輕蔑與嘲弄,毫不掩飾的表露了出來。姜妗微微捏緊了手指,抬起頭與女人對視著,冷聲說道:“如果你再這樣羞辱人,我就不客氣了!”
女人冷哼了一聲,反問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面前的女人,身高跟她是差不多的,可是腳下踩著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所以要比她高出一些。
這會兒氣勢洶洶的模樣,看著也著實不好惹,姜妗咬了咬嘴唇。
女人說:“我告訴你,我今天過來就是討債的,無論如何,姜祁今天都必須拿出這七十萬,要是拿不出來,你就替他抵債!”
說完,一把扣住了姜妗的手腕。
她尖利的指甲劃過姜妗的面板,姜妗吃痛大叫:“放開我!”
女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緊緊地將他箍住,任憑她怎麼掙脫,都推不開面前的人。
“還有他那個得了病的媽,我就不信,把你們抓在手裡,他還敢不還錢?”
“我讓你放開我!”姜妗迫於無奈,只得喊道:“我不是姜祁的女朋友!”
女人聞言一愣,手上的力道不禁鬆了鬆,姜妗趁機掙脫,向後退了幾步,與她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姜妗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我……我已經有丈夫了,不是姜祁。”
女人詫異的挑了下眉頭,問道:“那你是他的什麼人?”
“我只是他的朋友。”姜妗說出這句話時,掩下了心頭的酸澀。
她輕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後,試圖勸說女人:“姜祁的母親這會兒在病中,你就是去鬧也沒有用,她老人家也拿不出來錢來,你要是想要錢,應該直接去找姜祁。”
女人冷哼:“姜祁的電話關機,住處一直都有賭場的人盯著,最近沒見他回去過。”
“他媽在住院,他總不能一直不來看這老太太吧。你放心,我又不會傷害這老太太,我只是想等姜祁過來而已。”
說完,邁開步子徑直朝著病房走去。
姜妗見狀,眉角突地一跳,喊了她一聲:“喂——!”
病房門被用力推開的時候,趙芬還是在擺弄著那十字繡,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指都針尖戳破了,血珠頓時染紅了十字繡的一角。
女人嘲弄的聲音略帶挑釁的響起:“老太太,你還活著呢。”
見到來人,趙芬的一雙眼睛微微睜大,顫抖著聲音說:“安然,你……你怎麼來了?”
安然做了個攤手的手勢,一臉無奈的說:“你兒子欠了債,人卻不見了,我只好在這裡等著他了。”
“是你,都是你騙他的,害得他輸掉了五百萬,還欠了七十萬,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說到這裡,趙芬的情緒有些激動,從床上下來時想朝著安然撲過去,卻被她靈巧的躲開,趙芬就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姜妗跟進來時,恰好就見到了這一幕,她驚了一聲:“趙阿姨!”
而後,立刻過去扶起了趙芬。
見到姜妗突然折回,趙芬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安然,想必她們就是在門口撞上的,有些難堪的問了句:“妗妗,你……你都知道了?”
“嗯。”姜妗低低的應了一聲。
趙芬老淚縱橫,哭著說:“姜祁不知道從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認識了這個女人,然後就日日流連賭場,最後輸掉了所有的錢……唉!”
聽到這話,安然就不樂意了,幽幽的出聲:“老太太,我可沒逼著你兒子賭錢。”
她索性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說道:“反正,這七十萬若是拿不出來,那你就拿你們母子的命來抵!”
這番話,可以說是威脅了。
趙芬對這女人又是氣憤,又是害怕,她咬著牙,一雙手都在顫抖著,姜妗敏銳的察覺到了。
她不動聲色的將趙芬護在了身後,微微抬起下頜,與安然對視著,還算客氣的說道:“即使要討錢,也不是這種方法,你這樣的行為,我可以報警抓你!”
安然卻沒有絲毫懼意,挑釁的說:“哦?那你報警呀,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倒要看看誰敢抓我。”
姜妗擰起眉頭,聲音沉了沉:“剛才忘記告訴你了,我的丈夫就是寧江市總警署的署長——傅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