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疏遠的語氣，姜祁感受到了。
他表情略變了變，有些不敢看她，索性將臉偏到了一側，低聲說道：“對不起。”
“嗯？”鍾靈像是沒聽清，也像是有些意外，她詫異的看著男人。
姜祁暗暗的咬牙，只得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
這一次，鍾靈聽清了。
姜祁的臉龐上籠罩著一絲難堪，其實，過後他就後悔了，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
雖然今天來這裡道歉，是因為傅知山的威脅……可他心裡也是想這麼做的。
姜祁語氣很真誠，說：“那天…是我一時衝動，所以才對你……”
“好了。”鍾靈卻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聲音：“那天的事不要再提了。”
她似乎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也像是根本沒有將他這個人放在心上。
有了這個認知後，姜祁只覺得心臟驀地一緊，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的突然的攥住！
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忘記了該怎樣呼吸。
鍾靈看著他的臉，說：“姜祁，謝謝你半年前救過我的命，看在你曾經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會當做那件事沒發生過。”
說完，她緊接著又道：“你走吧。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姜祁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從她的神情中，感受到了明顯的疏離。
姜祁忽然意識到，眼前的人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同樣都是柔柔弱弱的氣質，可現在的她，分明骨子裡流露出幾分頑強……
難道她，因為那一撞，恢復了記憶？
想到這裡，姜祁的心驟然跌落到了谷底。
雖然他知道，他跟姜妗已經徹底的不可能了，可當她恢復記憶的時候，他竟然還是會那般失落。
不為別的，只是認識到了，自己只是她生命中一個最沒有位置的過客……姜祁按下心頭那股失落，深深的嘆了口氣，幾次欲言又止，可都凝滯在了她冷漠的神情中。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了身離開。
姜祁離開後，鍾靈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