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聽著傅知山的話，心臟忽然一緊。
男人的目光向她看過來時，她本能的避開了。
傅知山沉沉的聲音，攜著幾分冷嘲：“你對我，從沒有過半點真心，我強行把你留在身邊，有朝一日把你逼瘋了，你趁著我睡覺，一刀捅死我怎麼辦？”
鍾靈聞言，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得出來。
傅知山菲薄的唇向上挑起，卻不見絲毫的笑意，更多的反而是冷誚。
彼此之間安靜了幾秒鐘，鍾靈幾乎都能感覺得到他的呼吸聲。
微沉，攜著幾分寒意。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的開口。
從沒有一刻，鍾靈覺得他的聲音竟是那般清晰。
他竟然說：“所以，我決定放了你。”
那聲音從耳畔拂過，帶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鍾靈愣愣的看著他很久，不知什麼時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的，不敢相信的問出聲：“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傅知山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逝的輕鬆。
果然，她覺得很高興吧？
他冷笑了一下，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鍾靈的雙手忍不住捏緊著，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她深呼吸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傅知山，你不會後悔吧？”
傅知山聞言，沉默了一下，心臟位置像是被無數根針，齊齊的紮了下去！
他本以為，鍾靈會挽留的，或是說些別的什麼……原來，她只是在擔心這個。
儘管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真的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心原來還是會這麼疼。
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他想，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
對於他來說，愛情帶給他的全都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