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掙扎了一下，手腕被攥的更緊，疼痛令她不由得擰起眉頭。
與傅知山就這樣對峙半晌，鍾靈終於妥協的說了一聲：“好。”
傅知山聞言，攥著她的手不禁鬆了鬆，以為她退步了，臉龐的神色也柔和了很多，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鍾靈卻在這時低頭去解衣服的紐扣。
見到她的動作，傅知山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刻按住她的手，不解的問：“你做什麼？”
鍾靈表情冷冷的，就這麼看著他，說：“不是說今晚必須陪你睡嗎？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傅知山聞言，臉色陰沉至極！
“鍾靈，你夠了！”
他死死地按住她的手，黑如曜石的瞳眸中，是跳躍著的怒火。
見到他這樣憤怒的反應，鍾靈不但沒有懼意，反而覺得十分可笑。
她下頜微微抬起，語調輕緩的說道：“傅知山，我離開你不高興，我留下來你也不高興……你究竟想讓我怎樣呢？”
傅知山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壓著自己的脾氣，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無奈，只是聲音沉沉的問了一句：“鍾靈，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鍾靈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而後說道：“我的回答，對於你來說似乎也沒那麼重要。”
“無論我是否討厭你，你都不會仿我離開的，不是嗎？”
傅知山聞言，語氣堅定的回答道：“對，即使你死了，也要跟我葬在一起！”
他眼神中的偏執，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緊緊地鎖住，儘管這是以愛之名，可依然讓她覺得窒息。
鍾靈說：“那你問這些問題，又有什麼意義？”
“傅知山，你太貪心了！”
“你說什麼？”傅知山不解她的意思。
鍾靈冷笑了一下，說：“你又想要我的人，還想要我的心，甚至還不惜一切手段的折斷了我的翅膀……你什麼都想要，最後的結果只可能是失去一切！”
“你——”這句話顯然激怒了男人。
他攥著她手腕的力道，都在止不住地用力，鍾靈痛的眉頭擰起，卻咬著牙硬是不肯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