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山涼涼的聲線裡，攜著兩分不易察覺的怨氣。
他沒有看鐘靈，而是伸出手將蘇淺拽回了自己身邊，意有所指的說道：“跟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廢話可講？”
鍾靈聞言，心口驀地一刺。
蘇淺明知故問的開口：“知山，你們……”
“我們去那邊看婚紗。”
傅知山卻並未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人拉走了。
“誒——”
蘇淺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要說。
兩人的身影漸漸的遠去，謝燃才將目光又放回到鍾靈身上，他隨意的問了句：“你跟他掰了？”
“我們本來也沒好過。”鍾靈淡淡的回答，垂下眼眸時斂去了那一抹微不可察的落寞。
她與傅知山，從一開始就只是交易罷了。
既然是交易，又何必談感情呢？
謝燃卻將她每一個細小的情緒變化都收入了眼底，他輕嗤了一聲：“口是心非。”
鍾靈蹙起眉頭，佯裝生氣的問：“到底還要不要選禮服了？”
謝燃聞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陣，說道：“我覺得這套就挺適合你的。”
“是嗎？”
鍾靈低頭看了看這套白色的修身款式禮服，覺得有些過分素雅了，她反而不喜歡這種型別的。
她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儘量轉移著自己的關注點，說道：“可是我更喜歡上一套。”
謝燃敷衍的回答：“那就穿上一套。”
鍾靈：“……”
……
傅知山與蘇淺在貴賓室內等著黎湘。
門沒有關，蘇淺注意到他時不時的都會看向外面，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似的。
蘇淺最瞭解像傅知山這種男人了，初嘗情愛，儘管閱歷深厚，可在感情上依然像個二十歲的年輕男孩，心事都寫在臉上了，儘管他在極盡所能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