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山……你別這樣。”
鍾靈嚇得聲調都變了,一張小臉發白,細白的手指緊緊地攥著男人胸口的衣服,將他平整的布料攥出了褶皺,昭顯著她此刻有多麼的驚慌害怕。
鍾靈如同受了驚得小鹿似的,一雙眼眸浮現著一層水霧,瞧著分外可憐。
傅知山看著,只覺得喉頭一緊,這小東西哪裡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是勾引著男人想好好的蹂躪她一番!
傅知山的呼吸更沉了,可終究還是不忍心傷了她,他箍住她的力道鬆了幾分,語氣卻還是難掩的怨氣:“你和謝燃,究竟是怎麼回事?”
鍾靈緊張的解釋道:“我們……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那他為什麼抱你?”傅知山語氣沉沉,分外不滿,眼神都是濃濃的審視,像是想要看穿她是否說謊。
鍾靈一雙手抵住他的肩膀,抗拒著他的過分親近,儘量心平氣和的說:“……只是為了節目效果,也是為了電影的宣傳,還有……”
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
傅知山等了片刻,沒等到她的回答,便挑了挑眉頭“嗯?”了一聲。
鍾靈抿了抿唇角,猶豫了片刻後,才鼓起勇氣問出聲:“傅知山,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說。”他淡淡的。
鍾靈試探的問:“我聽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說,李總受了傷,被人打廢了一條腿和一隻手,是不是你……”
“是我做的。”話音未落,傅知山已經面不改色的將話接過。
鍾靈愣住片刻,驚愕的看著男人:“傅知山,你——”
他卻只是冷哼一聲,深諳的瞳眸中浮現出幾許冷戾:“只是一隻手和一條腿,已經很便宜他了!”
鍾靈只覺得心一顫。儘管此刻傅知山眼神中的寒意不是因為她,可這仍然讓她覺得心驚。
傅知山垂眸看著她的時候,眼神變的溫柔了許多,說:“靈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欺負你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與他溫柔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鍾靈說不清楚心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彷彿有什麼裂痕,在一點點的被填滿,某一個潮溼不見光的角落,終於盈滿了光亮。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悉心呵護。
雖然過去媽媽對她也很好,可她一直病中,很難像傅知山這樣,可以照顧著她所有的情緒與不快。
儘管他的做法有些偏激,可鍾靈心中還是很感動。
於是,她原本推著男人肩膀的手,緩緩地下滑,落在他的衣袖處,近乎撒嬌般,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溫柔的勸道:“傅知山,你別這樣。”
“其實……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決的,你將李總打成了那個樣子,我總覺得……”
話未說完,傅知山便語調不悅的打斷了她:“所以,你是嫌我多事?”
知道他是誤會了,鍾靈連忙搖了搖頭解釋:“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傅知山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親暱的幫她整理著額前的碎髮,每一個舉動都是十足的溫柔。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靈兒,我是為了你才那樣做的。”
“就是為了我才不要那樣!”鍾靈捏著他衣袖的手指緊了緊,說道:“傅知山,我不希望你為了我損壞你的名聲。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之前在川德莊那件事……只是我一時大意罷了,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鍾靈的語氣帶著幾分保證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