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山的聲音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彷彿砸在了薄衍的心上。
他神情緊繃的一張臉,已經漸漸的蒼白。
傅知山眼神凌厲,宛若一把刀。
他將薄衍的偽裝,一點點的拆穿,不給他留下絲毫餘地。
“你口口聲聲說趙芷君是自殺的,可她身上有很多的傷痕,甚至還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這些你又該怎麼解釋!”
傅知山的質問,令薄衍啞口無言。
薄衍暗暗地咬牙,低著頭沒有回答傅知山的話。
他彷彿被逼入了一個小巷,四周不見光,卻有無數的危險在向他靠近。
一些看不見的手、看不見的利刃,隨時都會奪取了他的性命!
房間內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薄衍的額頭已經滲出一層細汗,他的臉色蒼白著,眉頭緊緊地擰起,忽然的頭疼了起來!
薄衍被手銬束縛住的雙手在暗暗地掙扎,幾次想要站起身,卻都被身旁的兩名警察按住——
最終,他忍無可忍,咆哮道:“趙芷君的死與我無關,她是自殺的!你們憑什麼審問我,放開我!”
傅知山起身走到薄衍面前,他雙手撐在桌上,低首與男人對視著,眼神分外凌厲,彷彿可以看穿他的心。
“薄衍,你身上揹負的人命,也不止趙芷君一個,如果你能坦白交代配合調查,也許還能少受些苦。”
薄衍眼眸驀地一縮,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傅知山,你什麼意思?”
薄衍覺得,頭愈發的疼了,太陽穴一直突突地跳動著,這種劇烈的頭疼,代表著一種徵兆……
他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在竭力壓制著什麼。
就連傅知山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都顯得有些不清晰了——
“方晴,你應該還記得吧?”
薄衍閉了閉眼,才能聽清他的聲音。
“當年方晴被人綁架,然後被折磨致死。”
傅知山質問道:“是誰綁架了她,又是誰殘忍的將她凌虐致死?”
薄衍驀地睜開眼眸,瞪著傅知山吼道:“你不會要將這件事賴到我的頭上吧!”
傅知山平靜的說道:“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有些線索,若是有心追查,也是能查到的。”
語氣微頓,他沉聲說:“我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他說,那天方晴是主動跟著你上車的,她並不是被綁架的。”
薄衍的臉色愈發難看,蒼白如紙,也不過如此。
“而且在這之前,她與你聯絡頻繁。”
薄衍放在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在借用著這種方法,讓自己清醒和冷靜。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我們是校友,偶爾有聯絡又能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