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禮處理了積壓的檔案,葉紓一直陪著他。
沈靜秋在中途打來過電話,知道他沒事了之後特別的高興,讓他晚上帶著孩子們和葉紓去明苑吃飯。
聽到沈靜秋讓他帶著葉紓,陸霆禮還是十分意外的。
放下手機,他忍不住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很多事啊。”葉紓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小盤草莓,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聽到陸霆禮的問題,只是很隨意的回了一句。
緊接著,忽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
葉紓放下手裡的草莓,起身走到大班臺前,語氣嚴肅的說了句:“趙芷君死了。”
陸霆禮聞言,正翻閱檔案的動作驀地一頓。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突然死了?”
趙芷君的事發生的很突然,又是近兩天的事,所以他完全不知情。
葉紓說:“就是前兩天的事,不知道是發生了意外,還是其他的什麼情況……總之,趙家那邊沒有什麼訊息傳出來。”
陸霆禮聞言,臉色變的有些凝重,像是思索著這件事其中的蹊蹺。
葉紓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她想了想,便開口道:“趙芷君去世以後,趙氏名下的所有產業是不是都歸薄衍所有了?”
葉紓的意思很明白了,陸霆禮沒有回答,卻反問了句:“你懷疑是薄衍害死了她?”
葉紓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語速緩慢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死因只是意外或生病,趙家那邊為什麼瞞著?而薄衍卻是唯一的受益人,他最開始和趙芷君結婚,不也就只是為了趙家的財產?”
陸霆禮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檔案,身體向後靠了靠。
他習慣性地扶了下眼鏡,眯起的眼眸泛著深沉的光。
半晌,才平靜的出聲:“如果換了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有更多的辦法可以將趙芷君清算出局,何必讓自己手上沾著一條人命呢,這種做法太極端、也太危險。”
葉紓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薄衍也許不會這樣做。”她語氣微頓,聲音刻意壓低了兩分:“可若是……陸深時呢?”
陸霆禮瞳眸一縮:“你的意思是……”
他話未說完,葉紓已經繞過大班臺,不由分說坐在了他腿上,纖細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攬住他的頸。
她問道:“趙芷君的葬禮,陸家有必要派人去慰問的吧?”
“嗯。”他點了點頭。
“那你帶著我一起去。”
陸霆禮很享受葉紓的撒嬌,下頜微微抬起,就這麼寵溺的望著她,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問了句:“你很想去嗎?”
“嗯嗯!”
陸霆禮勾起唇,故意逗弄道:“那你求求我,我就帶你去。”
“不理你了!”
葉紓生氣的錘了下他的肩膀,接著就要從他腿上跳下去。
陸霆禮卻轉而扣住了她的腰,制止了她的動作。
他笑著說:“其實,我想問你的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和我媽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沈太太?”葉紓歪了下頭,細白的手指無聊的捋著長髮,倒是很認真的思索了一陣,才回道:“倒也沒發生什麼事……只是我的頭撞傷了,她竟然關心我了,你說稀奇不稀奇!”
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葉紓的語氣是顯而易見的興奮。
“嗯,確實很稀奇。”陸霆禮十分認同的點頭:“更稀奇的是,她剛剛打電話,讓我帶著你和孩子們去明苑吃飯。”
葉紓聞言驚訝的微張著嘴巴,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帶著我?”
“嗯。”陸霆禮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