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紓向傅知山解釋了一下。
傅知山聽的皺起眉,問道:“老陸知道這件事嗎?”
忽然提起了陸霆禮,葉紓平靜的心情被撥動。
她語氣有些生硬:“關他什麼事。”
聽見葉紓這樣的語氣,傅知山心中便明白了,他們這是吵架了。
他道:“如果不是鼕鼕的那通電話,後果難以想象。”
傅知山說著,看了眼被綁住的男人。
他低著頭,衣衫凌亂,瞧著很是狼狽。
他沒有看清男人的臉,只是嘆氣道:“你的這位患者太危險了……這件事,應該告訴老陸。”
傅知山的想法很簡單,在他的眼中,葉紓已經是陸霆禮的人了,與這樣邊緣性的患者接觸,理應告訴他一聲,陸霆禮自然也能想到辦法幫她。
可葉紓卻不這樣想,她語氣都跟著冷了幾分:“我跟他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告訴他?”
陸霆禮一時語塞。
葉紓說:“何況,我是一名心理醫生,既然接手了這樣的患者,治癒他就是我的責任。”
“那你為什麼要向爸爸辭職?”聲音剛落,始終沉默的陸小爺終於忍不住了,兇巴巴的控訴道:“笨女人,我的病還沒有好呢,你這樣是不負責任!”
“鼕鼕……”
葉紓心中驀地一酸,正想說些什麼,這時,傅知山忽然拽了她一把——“小心!”
被綁住的薄衍在劇烈的掙扎,渾身都散發著危險性。
傅知山立刻將葉紓護在了身後。
幾分鐘過去,看著男人漸漸的平靜下來,葉紓卻鬆了口氣,試探的喊了他一聲:“薄衍?”
葉紓曾接觸過多重人格的患者,差不多瞭解他們人格轉換之前的反應,這會兒,薄衍的主人格應該已經漸漸的甦醒回來。
葉紓看向傅知山,說道:“傅先生,鼕鼕,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他單獨聊聊。”
這是葉紓的工作,傅知山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只是關心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葉紓點頭:“嗯。”
“哼!”
陸小爺卻很不開心,臭著小臉瞪她一眼,然後傲嬌又乖巧的跟著傅知山離開了。
書房門被關上,房間內再次歸於平靜。
葉紓將塞在男人嘴裡的手帕扯了出來,與副人格糾纏的過程中,對方一直在罵她,葉紓氣不過,把他綁起來之後,就拿他的手帕堵住了他的聲音。
葉紓開口道:“薄衍,你醒了?”
薄衍的眼神有些迷茫,他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他愣了一下:“這……”
男人此刻的眼神,與不久之前的陰鷙,完全是兩個人,就連身上的氣質,都變的截然不同。
“我幫你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