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些只有人階資質的新生 ,看向此時帶著些許跋扈的周銘,那目光有些躲閃,或妒忌,或不甘,或自卑,各種各樣的情緒在這些人群的心中逐漸滋生。
“他釀的,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就一個地階中品的貨色而已。”就連賈胖子看到周銘那副得意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不快。
“在大多數人階的新生裡,他地階的資質,確有其值得驕傲的地方。”雖然覺著地階有些不凡,但經過這麼多天,已經見識過不少奇異之事的呂逸,心中也是波瀾不起。
而此時高臺上那些長老們卻有些不淡定了。
“此子不錯,若有機緣,日後化嬰可期。”那位三角眼許長老似乎對這有些跋扈的周銘情有獨鍾。
“地階中品而已,在座的哪位不是地階中品,上品?”廖長老對這地階中品的周銘很是瞧不上眼,再加上他那副德行,廖長老心中更是不屑。
“你老廖眼界高,看不上,那也正常,到時,可別又反悔”那潘長老瞥了一眼廖長老,有些輕飄飄的說道。
“卻,不就一個地階中品的垃圾而已。我還真瞧不上眼了。”廖長老似乎被潘鬍子這句話給氣壞了。
“老潘說的是,我們的底子可沒老廖這般豐厚,我們還不敢將一個地階中品的學員當做垃圾。”許長老有些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哼••••••”廖長老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他們兩個,打心眼裡就瞧不起他們這兩個痞懶的貨色。隨後便將身體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潘鬍子和那許長老看到老廖這幅德性,心裡自是恨得直咬牙,臉上卻也不敢露出半點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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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幾二十道黃綠相間的光芒自那巨柱上亮過。
地階資質在整個天元大陸,其比例終究還是很低很低的。也怪不得潘許兩位長老之前對周銘那般看中了。
在學院深處的一座大殿裡,一個身材略顯清秀的老者,對著一座雕像,自言自語:“唉,以為這次可以撿漏,以圖發現一個好苗子,唉,奈何。天才,終究是少數啊。”
“師尊不必氣餒,現在尚有三分之一的學員還未測試,這些學員中,就未必沒有好的苗子。”那位老者身邊的一個青年修士安慰道。
“唉,再看看吧”那老者的神情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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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紫中帶著些許紅芒的光芒凌天而起,這道粗大強烈的光芒,恍如一道烈日升起,讓人驚顫不已。
“凌紫蘇,地階•••••••地階極品。”那位負責登記的師兄,聲音有些發顫,也不知是驚還是喜。
此時,整個廣場寂靜無聲,似乎所有人都被這道紫紅相間的光芒奪去了心神。而那位叫凌紫蘇的少女,宛如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面對一眾灼熱的目光,那精緻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一絲興奮的表情,就這般雲淡風輕的站著。
而方才那還有一些不可一世的周銘,此番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那緊皺的眉頭下,雙眼露出陰鷙的寒光,那緊握的雙拳,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見,而且,身體還微微顫抖著。
“妖孽啊••••••”賈胖子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只見呂逸的眼中也是露出一道異樣的目光,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而那位半躺在椅子上的廖長老,睜開剛才那半眯著的眼睛,坐直了身子,似乎也很驚訝於凌紫蘇的過人資質。
高臺上其他長老看到這一幕,都興奮不已,看向凌紫蘇的目光,就像一群色中餓狼,看到一個赤果果的絕世美女一般,灼熱急躁。
看到一眾長老這般急不可耐的神色,廖長老嘴角微微一咧,看向這群長老的目光,宛如在看一群猴子在戲耍一般。
“這凌紫蘇,現在是我們幻心堂的人了。”那位一直默不作聲的風韻如存的一副中年少婦突然從嘴裡蹦出這麼一句話。聲音柔和卻是不失霸道。
“藍長老,你這未免太霸道了吧,這凌紫蘇才第一天入門,什麼時候,就成了你們幻心堂的人了?”那位似乎有些陰狠的許長老又跳了出來。
“你,不過區區執事堂的一個外門長老,不服?”那位藍長老其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那話中的意思,似乎連整個執事堂都不放在眼裡。
“你••••••”許長老卻是被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藍長老,你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許長老是我們外門的長老不錯,不過,他也是我們執事堂的負責人之一。何況,許長老也沒有說錯,這凌紫蘇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幻心堂的人了?你問過其他堂的人沒有?”見藍長老如此瞧不起自己執事堂的人,作為執事堂的堂主,再不出來說句話,以後在眾人面前就別想抬起頭。不過,要他獨自面對幻心堂的藍長老,底氣還是不足,不得不拉其他堂的人下水。
“我就這麼說了,怎麼著?你不服?還有,我幻心堂做事,什麼時候要問過你們了?”這位藍長老可真個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老廖說話都沒他那麼霸氣。
此時的老廖卻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樣,一來,他也是瞧不起執事堂的人,二來,他心裡也是很認可藍長老這種霸氣的性格,三來嘛,他對這個什麼凌紫蘇沒有半點興趣。地階極品那又如何,自己還是天階上品呢。
而其他人字也不會去觸這藍衣長老的眉頭,畢竟,凌紫蘇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