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晴卻直接拒絕了:“多謝公主好意,但我想守著他。”
到了這一步,她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她唯一的擔心的,便是與盧修遠生死兩隔。
見她這模樣,趙凰歌無聲的嘆了口氣。
從她的眼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四個字:同生共死。
生死都不怕的人,她也勸不了。
因此她只斟酌了一番,便命人將守著盧修遠的人都換成了自己的人,這之後,才讓趙瑾晴進去了。
“這兒都是本宮的人,外人若問起來,便說我請你來與本宮作伴。”
她替趙瑾晴將藉口都想好了,趙瑾晴感激一笑,再次與她行禮,真心實意道:“多謝公主。”
見狀,趙凰歌拍了拍她的手,只道:“進去吧。”
待得趙瑾晴進了房中之後,趙凰歌這才轉身出了門。
只是她沒有想到,今夜的搜查,第一個出事的,竟然是李有仁。
侍衛們搜出來了藥粉,與被下到盧修遠身上的一模一樣。
若是從韶明王府搜出來,這事兒還有的說,可偏生,那些東西是從總兵府裡搜出來的。
韶明王聞訊趕來,正是李有仁自我辯駁不清的時候。
他到時,李有仁正擰眉解釋:“下官這兩日應接不暇,根本就沒怎麼回總兵府,如今更是被困在韶明王府不得出。這其中能做手腳的地方可太多了,還請公主與施老明察才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都寫著誠懇,反倒是趙凰歌見他這模樣,反問道:“所以李大人的意思,便是有人試圖藉此機會詆譭,來栽贓嫁禍你?”
李有仁頓時點頭,才想說什麼,便聽得韶明王的聲音先響了起來:“不知道李大人所說的栽贓,指的是誰啊?”
韶明王眼中皆是不滿,話裡帶著譏諷,李有仁聽到他聲音,依舊維持著先前的表情,卻先冷了聲音:“是誰從中作梗,只消一查便可清清楚楚了。畢竟本官從來了這韶明王府之後,便被困在了這裡。可本官沒什麼見不得光的勢力,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比如說……那些為虎作倀的邪祟們!”
李有仁這話指向性太強,韶明王不怒反笑:“誰是邪祟,只管拉到太陽底下曬一曬,看看能不能見光,便都一目瞭然了,可不是在這兒鬥嘴就可以有定論的。”
他說到這兒,又看向趙凰歌道:“本王自知此事沒有定論之前,連我都在懷疑之列,故而早已約束下人,不讓任何人出來添亂。但如今瞧著,只本王一人,如何努力都是不成的,畢竟……有人巴不得亂起來,好渾水摸魚。”
韶明王與李有仁針鋒相對,話中的針對性實在是太強,頓時便引得李有仁再次變臉,沉聲道:“韶明王,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官可什麼都沒有做過!”
對於他這話,韶明王也不多言,只道:“如李大人所說,是非曲直,一查便知。本王為了求個清白,可是任憑這些士兵們將我這韶明王府翻了個底朝天——李大人,你敢麼?”
他這話句句都針對李有仁,顯然是故意的。
李有仁當著被氣到,只片刻又恢復正常,深吸一口氣道:“本官有什麼不敢的,那就查。”
趙凰歌倒是沒有想到,這二人針尖對麥芒到最後,倒是給她謀取了利益。
能光明正大的查二人之地,的確於他們現下有利。
趙凰歌打定主意徹查,卻不想,總兵府卻給她帶來了第一個驚喜。
後半夜的時候,總兵府裡便被搜出來了許多見不得人的。
總兵府早就被分為了幾個派系,內中各自防備轄制,趙凰歌原恩以為,不會這麼快查到蛛絲馬跡,卻不想,這就像是有人將證據往她眼前送似的,且樁樁件件,都直指李有仁。
饒是先前說大話的是李有仁,現下也被這出乎意料的情形給驚呆了。
該出現在這裡的和不該出現的,銷燬過的跟尚未來得及銷燬的,竟然全部都被這些人給搜了出來。
且大半,都是李有仁不能抵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