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無情狠辣,右爪直接從狗熊腹背插入,直直割破它的心臟動脈。
“噗”
“昂吼”
心臟動脈被割斷的剎那,一股血水像是噴泉一樣噴湧而出,狗熊發出了一聲動物臨死的哀嚎,碩大的頭顱終於是無力地垂下。
程凡站在狗熊屍體旁,沒有多少勝利後的喜悅、也沒有殺生的愧疚,更沒有對一個戰鬥到最後的敵人而生的崇敬,心情很是平靜。
所以,他當然不會啥對敵人致敬,挖坑埋了狗熊什麼的啦!
他反是揮舞著右爪開始對狗熊剝皮切肉,邊割,嘴裡還興奮地哼著鬼知道是什麼的小曲兒……
老子不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都還沒有吃過熊肉呢!
如今終於能得償所願,哪怕是生熊肉,他當然不會浪費,即使一時吃不完,他也會合理地去應用。
殘陽西下,火紅的雲霞又一次鋪滿天空,落日餘暉照映海上,海中漾起疊疊紅浪。
程凡坐在老藤樹旁,左臂依舊垂著,可在高速再生能力之下,已經能夠簡單活動,他的右爪抓著一隻洗乾淨、去了毛的熊掌,就那麼一邊血淋淋啃著,一邊欣賞這晚霞如血的美景。
翌日晨起,天色陰沉,洞口呼呼的風嘯,好似有一怨婦在嗚咽哭訴,配合這濛濛小雨,給人平添一份傷感愁緒。
程凡站在洞前,抓著一大塊熊肉啃咬,他平靜地望著遠方,冰藍的眼珠轉動,也不知他在看些什麼?又在想些什麼?
遠處海中,白浪滔天;近處叢林,煙雨朦朧。
他突然詭異地一笑,將手中的熊肉大口大口啃完,轉身跑進洞中,不久後拖出了一顆巨大的熊頭,然後毫不猶豫地衝進了雨裡。
雨,在不停地下;風,還在不停地刮。
綿綿雨水微帶幾分寒意,伸手探去,有種冰涼入手的感覺。
這份涼意在這樣的熱帶島嶼,可並不常見。
程凡便是要趁這個早上,利用這份寒冷,去挑戰另一個對手,那條潛藏在河中的鱷魚。
淡淡的血腥味隨著他一路走,一路留下,沒過多久,程凡來到了那條鱷魚潛身的河段。
他將巨熊的頭顱用爪子新劃了數條口子,或許是昨天的血流的太多,幾條口子中流出的熊血不多,但只要有血腥的味道就好。
程凡提著熊頭在水中浸沒了兩下,等血水的味道隨河水散出,又將熊頭提起,放到了河岸邊上,自己則趴在河邊的草叢裡一動不動,像一坨黑乎乎…的……岩石。
他在等待,亦在調息,以熊頭為餌,等待鱷魚上鉤,調息準備,要與那出現的鱷魚來一場你死我亡的戰鬥。
程凡很有耐心,在數月間,他不止是透過鍛鍊變強,透過搏殺成長,更是學會了一個頂尖狩獵者該擁有的素質。
耐心,冷靜,堅定!
沒讓他等待多久,一條溼漉漉的鱷魚從河中游出,這貨跟那頭熊一樣,不知吃啥長大的,足足有五米多長,堪稱一條大鱷。
鱷魚悠閒地從河裡上岸,拖動著雍容的身材爬到熊頭旁邊。
這座島嶼沒有它的天敵,也沒可競爭的對手,哪怕那頭象日的熊,也得懼它三分,所以它一點也不擔心危險。
因為,老子就是危險!
可它忘了,有一隻常來煩它的小怪獸,會經常闖入它的領地與它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