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血窟都仿若甦醒,震動開始加劇,池錚差點站立不穩。
但被從中間燒出大洞的血瘤,也再無任何的血絲來包裹那合道玉碎片,池錚毫不猶豫,一探身撈住那光亮,剛觸手可及那碎片,光亮登時消失無蹤。
已然化作流光併入到了他意識中的合道玉玉盤內。
“走!”
池錚立即回身,大喊一聲,這四姐妹還剛剛站起,尚未搞明白,只見到血瘤被池錚一道法術燒灰了大半,可幽藍的火焰正迅速熄滅,血瘤也在逐漸恢復。
貴婦二話不說,似乎知曉池錚沒有飛行能力,長袖捲起池錚,向著來時方向而去。
等到了地陷的入口處,其她幾姐妹一起把五姑娘捲起,迅速上了地陷的坑洞,又急不可待離開殿堂。
前腳剛離開,後腳宛如大地震般的恐怖地陷接二連三到來,整座殿堂都頃刻崩塌。
先前自稱山神的老者站在其它廂房屋簷上,看著殿堂塌陷,一臉絕望:“完了,完了,鷹咀山完了。”
只是讓他意外是,殿堂塌陷之後,地面的震動居然漸漸平息了。
“咦?”
他還沒思索出原因,貴婦已然飛掠上來,大喝:“好你個山神,不守約定是一罪,借刀殺人又是一罪,虧你還是山神,簡直無恥之尤!”
“大姑娘,非也,非也,老朽也是迫於無奈才……”
“住口,無恥老賊,滿嘴假仁假義,信口雌黃,還敢在此饒舌?”
貴婦直接打斷老者的辯解。
池錚也跟著被帶上屋簷,踩在瓦礫上,瞥眼看了下貴婦,“你們兩位半斤八兩,不過是一丘之貉,論無恥可謂是並駕齊驅,旗鼓相當,大哥別說二哥,小妹也別怨大姐,一個想吃我,一個想坑我,貧道才是被無辜牽連。”
貴婦有心反駁,可是一想到之前被駁得話都說不出來,心有餘悸,也就把話嚥進喉嚨了。
“道長,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貴婦把話轉回來,也發現了異常,按理來說,魔頭甦醒,動靜極大,不該是這般逐漸沒了響動。
“方才貧道略施法術,這魔頭可能受傷不輕。”
池錚隱約覺得,那魔頭現在沒了動靜,也許與他奪走了藏匿在體內的合道玉碎片有關。
“受傷?”
老者詫異地盯著池錚:“那魔頭乃地煞而生,只要地煞不絕,便永生不死,還會受傷?”
他猶豫了下,下定決心:“待老朽去看看。”
想來他是不想冒險去的,現在卻又不得不去。
往下一跳,池錚親眼看到老者跳下,地面頃刻裂開了個口子,直接消失不見了蹤影。
還真是山神啊?
看了看餘光漸漸微弱的青鋒劍,池錚放棄了給他來上一劍的想法,他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萬一沒把這山神給戳死,那就麻煩大了。
這老者去得快,回來得也快,沒一會兒又從地縫中跳了回來。
“仙長真乃高人也!”
老者望著池錚的眼神充滿了敬畏與恭敬,“那魔頭果真受傷不輕,現已沉眠,連那煞氣也削弱許多,再想恢復今日巔峰,沒有百年時間是不行了。”
被青鋒劍亂絞了一遍,又被奪走了合道玉碎片,還捱了一發“吐焰”法術,魔頭仍舊沒死,只是沉睡百年又能恢復?
池錚不動聲色地點頭:“還行,這魔頭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