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也不知被“尾怨”折騰的多悲慘,對池錚畏懼如虎,聽了馬上就說:“道長,我安排幾個人在林醫正身邊,若有事情,託他們回稟即可。”
“也好。”
池錚點頭,“宋知府,你再安排幾人到城門口接應貧道,貧道需要出城一趟。”
“是,道長有所吩咐……”
誰知宋知府一抬頭,眼前風聲驟起,再看木門敞開,剛才還在的池錚已然不見了蹤影。
一邊的林醫正驚疑不定,也沒看到池錚是如何消失的,而宋知府則篤定了內心的猜測,那道長必然是個可怕的高人。
池錚出城一趟,先去大營轉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可疑的人士,無奈之下,還是隻能先把“葡萄”找到。
“葡萄”在城外荒野度過了一夜,他一聲口哨傳出去,“葡萄”噔噔跑過來,親暱地用頭拱他。
白貓趴在“葡萄”的背上,對著池錚“喵”了聲。
性子還是很高傲的模樣。
白兔則蜷縮在籠子內,“咕咕”叫了幾聲。
池錚牽著“葡萄”回城,有了宋知府特別招呼人來,守門的官兵儘管對他虎視眈眈,還是放了他入城進去。
這一入城,池錚徑直叫人帶他去往惠民藥局。
惠民藥局雖是官辦,卻無品流,是而並不怎麼受看重,坐落偏僻的城角,沒有受到大火的波及,除了被流民攻擊而稍顯破損的大門外,外表內裡還是無損的。
林醫正在門口與人說話,看到池錚牽著“葡萄”過來,連忙迎出來:“道長,你來了。”
“事情如何了?”
池錚前後一趟出城並沒花掉多少時間,但牽著“葡萄”回來到入城,耽誤的時間就較長了,應該有快一個時辰。
“道長,暫時只找到五個病人。”
林醫正擰緊了眉頭,印堂形成了個川字深痕,“這五人病情較重,老朽已經派人另外去搜尋剩餘五人了。”
“五個人……也行,讓貧道看看。”
池錚把“葡萄”的韁繩交給派來的府衙辦事小廝。
林醫正帶著池錚走進藥局,前後三進三出的院子內,特別弄出了一個廂房作為單獨隔離的病房,古人也知曉瘟疫傳染極強,認為是透過近距離接觸感染疫氣所致,這個世界的陳國大夫,也有如此的病理認知,甚至知曉病人的衣物和使用的東西都不能接觸,需要燒燬。
“道長,你真的需要進去嗎?”
林醫正有些猶豫。
“嗯,貧道只在門外看看。”
池錚也沒真的膽大到那般地步,雖然有符水法術在,哪怕是感染上了瘟疫,也能自救,可誰沒事願意主動去感染瘟疫啊。
敞開的房門外,池錚掃視了房間內一眼,見內裡的大通鋪上,確實躺了五個痛吟著的病人。
林醫正站在一旁,心中一動,忽然有些期待。
這個道長能夠讓宋知府恭恭敬敬,不敢怠慢,必然是有大本事或者大來歷的,且先前一瞬間消失無蹤,他幾乎認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這難道是個……會奇術的異人?
想是這麼想,林醫正又從未遇過什麼會奇術的異人,又感覺是不是自己在胡思亂想了?
可不管怎樣,這個道長讓宋知府轉變態度,關心起瘟疫的事情來,那也是極好的,這應該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