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三人震驚的是,被這麼一箭射中額頭,普通凡人都該死了,就算是妖物,也該受到傷害才對,可那驛卒隨手一扯,便把箭扯斷,留著一截箭頭插在額頭也不在意。
不對吧?明明那穿著蓑衣的道士那麼輕鬆就殺了妖物,怎的換成他就不行了?
來不及多想,那邊驛卒的攻擊已經到來,手持鋤頭和草叉的武器,天然就比利劍長出許多,但常皚與常睢毫不畏懼,常睢側身一擰腰,避開一鋤頭攻擊,順勢一劍刺去,幾乎剎那就連續對著驛卒的脖子穿刺了十幾劍。
若說這些驛卒再多一些,圍起來還會叫兩人擔憂忌憚,但就這麼七八人,常睢一個人就能隨便殺完。
問題在於,這些是妖物寄生後的人,並不算簡單的凡人了。
連續刺穿十幾劍的脖子,的確飈射出了血來,可那驛卒就是不死,反自兇狠地倒轉草叉,還是一旁的常皚眼疾手快,大喝聲,重心下壓,肩膀上頂,正中驛卒的胸口,那驛卒霎時倒飛出去,胸口的肋骨連續斷了好幾根。
“師姐,斬頭。”
常皚雙手持劍,他那劍並非常睢用的輕劍,而是重劍,上提劃入一個驛卒的脖子,再雙膝下壓一切,驛卒頭顱直接飛了出去。
常睢反應回來,她雖用的是輕劍,快劍,卻也能斬頭,一劍梭入驛卒的脖子,雙手握住劍柄快速擰動,整個脖子立刻旋出個血洞來,再對互撬切,兩劍即切斷了脖子。
那脖子飛落掉出去,在地上滾落幾圈,立時就像之前那驛長似的,面部綻開分裂,從中跳出幾個黑色的小人,大叫著跑掉。
找準了方法,那常睢與常皚兩人一起動手,七八個驛卒幾下便被砍掉了頭顱,池錚拔出劍站在原地,愣是都沒來得及動手。
這令他有些奇怪,可是回味一下,這種不需要自己動手的感覺真是不錯。
那邊常睢與常皚搞定了所有驛卒,作為師叔的常懾眼尖手快,連續拉動弓箭,射中了好幾個想逃跑的小人。
“師叔,這些……都是什麼妖物?”
常皚抓起箭支,看著箭頭射中的小人,只覺得心底發寒。
常懾搖搖頭,他又何嘗知曉。
“那不是妖物,而是精怪,名為‘趾人’,善喜鑽入人的腦袋,操控寄生凡人。”
三人向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正是戴著斗笠,看不清面容的池錚。
他們三人也反應過來了,不禁暗自後怕,若非池錚忽然動手,恐怕他們就著了這些精怪的道了。
“在下姓常名懾,從心,聶聲,這是在下的兩位師侄。”
“常皚,從白,豈聲。”
“常睢,從目,隹聲。”
“敢問道長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