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完了!
老爺生氣了!
“尾怨”顫顫抖抖,暗忖肯定是老爺養了那麼久的肥碩大鴨子,都沒捨得吃,居然被人劫走,這要是不暴怒,那才怪了呢。
而它坐視鴨子被劫走,事後老爺回來,恐怕少不了一番責罰。
想到這兒,“尾怨”垂頭喪氣,暗自後悔不已。
跳上“葡萄”的後背,“尾怨”摸了摸“葡萄”的鬃毛,“老騾,老騾,老爺生氣了,你可不能再招惹老爺。”
“葡萄”不屑地打了個響鼻,偏頭不讓“尾怨”去摸它的鬃毛。
“尾怨”見此大怒,“好啊,你這老騾子也敢瞧不起吾?想吾好歹也是上古異獸……看在老爺的份上,不與你這畜牲計較。”
……
那邊池錚疾行如雷光,趕著“葡萄”走了半個時辰的路,施展“躍巖”法術,回去也就一會兒功夫,抿幾口茶的時間便看到了掛著燈籠的驛館。
紅彤彤的燈籠在夜色的籠罩下,被冷風一吹,搖搖欲墜地散發著異樣的光彩,池錚停歇腳步,看也不看,反手一劍拔出,瞬間回鞘,頂杆頓時帶著燈籠被斬斷倒下。
他也不客氣,一腳踹中大門,陡然“嘭”地破開門戶。
這一聲可謂是驚響,內裡的廳堂內,有兩桌人回頭看來。
一桌人五大三粗的四個壯漢,滿臉鬍鬚,身強力壯,一見便知曉定非良民,這四個壯漢正醉醺醺地你來我往,吃的好不歡快。
另外一桌則是池錚的“熟人”,先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兩男一女的勁裝人士,原本正在低頭吃喝,也被池錚一腳踹開大門的行為驚到了。
“咦,客人,你怎又回來了?”
佝僂身影堆著滿是皺紋的笑容,又從陰暗角落迎了出來。
“貧道的鴨子呢?”
池錚懶得與他廢話,開門見山一刀直入。
“鴨、鴨子?”
佝僂著後背的驛長錯愕,沒搞明白這是何意?
池錚卻眼尖看到了四個壯漢桌子上,一桌的鴨骨頭,還有個鴨頭沒吃呢,立馬心涼了。
靠,連他都沒捨得吃的鴨子,竟然被人搶先給吃了?
“客人想吃鴨子?卻是來晚了,最後一隻已被下鍋煮熟吃完了。”
驛長剛賠笑,臉色一僵,劍尖都頂在了喉嚨上了。
池錚橫劍盯著他:“你把貧道的鴨子劫走了?還他媽的沒給貧道留下哪怕一片肉?其心可誅啊你!”
簡直越想越氣。
“這、這,客人,老朽沒聽懂客人話中何意啊?”
驛長被劍定著慌張起來。
那邊醉醺醺的四個大漢看不過眼了,拍桌怒喊:“哪兒來的蟊賊?敢在爺爺面前生事?快把劍放下,馬上滾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