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嬌嬌的聲音落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恭敬的來到她的身邊,將一個透明的石頭遞給了她。
“主子,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面。”
林嬌嬌點點頭,伸手接過了男子手裡的透明石頭。
眾人看到那透明石頭的時候,神色各異。他們都認識那透明石頭是什麼,那是一種可以記錄景象的石頭。不過這石頭也分種類,這種透明的石頭不僅可以記錄景象,還可以記錄當時的聲音包括對話。
卿玉宗的男子看到那石頭的時候,臉色一變。心裡突然就生出了幾分的不安,不過想到當時那麼多人在,也只有幾個人看到自己推了對方,而且那時候誰會有時間和閒心拿出這東西將當時的情況記錄下來。
他努力的平復好心情,覺得對方是在虛張聲勢,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林嬌嬌掃了一眼眾人,將他們的神色收入眼中,隨後將手放到了透明石頭上,靈力注入其中。
透明石頭爆發出一股刺眼的光芒,等到光芒散去,石頭上空出現了一段景象。正是當初他們同魔纓族人打成一片,很快大家看到那卿玉宗的男子一把拉過身邊的一名男子將他擋在自己身前,而對面正好有一名魔纓族人手持長劍朝著他刺過來,那長劍上裹著一層烈焰,一旦被刺到必定會重傷。
瞧著那長劍的角度,這一擊如果沒有躲過去肯定會刺中心臟。如果刺中,必死無疑。可想而知,當時有多危險。好在被拉到身前的男子反應迅速,身形一帶著身後的人躲開,不過到底還是被傷了手臂。
烈焰燒燬了男子的袖子,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面板都被燒焦了,血肉翻開露出深深白骨,看著十分的駭人。
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非常的疼。隨後一道聲音響起,那囂張的語氣,還有說出的話讓眾人看向男子的目光都變成了鄙視。
林嬌嬌看著臉色變得難看的卿玉宗男子還有趕來的長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們卿玉宗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他這麼對待我大哥,然後還惡人先告狀,你們卿玉宗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件事我不會罷休。”
她走回君文淵身邊坐回椅子上,微微垂著頭看著自己乾淨整潔的手指。周身氣勢一變,一股強大的威壓將眾人籠罩,那是屬於半步真神的威壓。
林嬌嬌將大部分威壓都放在了卿玉宗的男子和長老身上,其他人也能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威壓,但並不會像卿玉宗的長老和那男子一樣跪在地上,嘴角有血流出。
瞧著兩人跪在地上吐血的樣子,臉色白的像紙,眼中染上了驚恐的神色,這才將威壓收起。她將隱在暗中的暗衛叫了出來,朝著他點點頭。
那暗衛立刻上前,一把抓起男子的手,將他手指上的儲物戒指拿了下來,將其精神力抹除,從裡面拿出了男子慣用的長劍交給了城主府的那位煉藥長老。
“麻煩長老幫我看看,這長劍上可有塗抹了什麼東西。”
聽到林嬌嬌的話,男子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子因為恐懼不停的顫抖。那心虛餓樣子,不用檢查就知道那長劍上肯定是有什麼東西。
城主府的長老點點頭,面對實力強大的林嬌嬌,他也不敢不同意。接過長劍,他就開始檢查起來。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臉色有些難看的將長劍丟到了地上,眼中帶著嫌棄和厭惡。
“這上面確實是被塗抹了一種毒藥,而且十分的罕見,想要弄到並不容易。”
林嬌嬌聞言挑眉:“是什麼毒?”
“此毒名為破曉,此毒一旦進入身體就會溶於血液之中,就算是煉藥工會的谷長老都查不出來。它會每隔一個月讓人的身體裡彷彿有萬蟲啃食一樣的痛苦,沒發作一次身體就會衰弱一次,一直到衰弱致死。”
可以說這個毒非常的陰損毒辣,那種萬蟲啃食的痛苦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每個月發作一次,這毒藥還是慢性的毒藥,這得承受多少次這樣的痛苦才會死掉。
林嬌嬌的臉色越來越沉,她放在椅把上的手捏緊,指節泛白,可見內心有多憤怒。
想到如果不是自己這邊派去盯著卿玉宗的人發現了端倪,不是她回來的正是時候,他大哥著了這人的道,後果會是怎樣……
心底的怒火直衝腦門,她抬起手,還沒等她揮手就被一邊的人給按住了。她皺眉看向身邊的人,眼圈因為憤怒都變得赤紅。
君文淵看著憤怒到極點的小妻子,朝著她輕輕搖頭。然後目光落到了卿玉宗的那位長老身上,眸光沉沉。
“將這個垃圾帶回去,本尊和本尊的妻子等著明日卿玉宗給的交代。”
他的手一直放在一邊的桌子,說完話他起身拉著小妻子站起來往樓上走。
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眾人回過神才發現桌子已經化為了粉末落在了地上。此時眾人才明白君文淵話裡的意思,若是卿玉宗給他們的交代不讓他們滿意的話,那麼卿玉宗的下場就會如同這張桌子一樣不復存在。
面對兩個半步真神的強者,讓一個卿玉宗不復存在那還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君語帝國這位太子妃,到底是什麼時候晉升的半步真神?
面對眾人鄙視和厭惡的眼神,卿玉宗的長老在也待不下去,拉著男子離開,連招呼都沒有和人打一下,那匆忙的腳步彷彿背後有惡鬼在追趕一樣。
林嬌嬌被君文淵帶回了屋子,將人按坐在榻上。她臉上帶著幾分的氣惱,看向他。
“你為何不讓我收拾他?他竟然想要用那樣的毒來傷害我大哥!”
君文淵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人攬入懷中,低聲道:“你何必為了那樣的人髒了手,這種人還是讓他們卿玉宗自己解決,也正好看看他們到底會如何做。”
林嬌嬌還是覺得生氣,她站起身:“我去看看大哥。”
君文淵看著離開的小妻子,眼底劃過一抹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