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謎是不可能解謎的,這輩子不可能解謎的,只能做些砸鎖強拆之類的事情,才能勉強節約時間的樣子。
筆記本被攤開,楚雨梨湊了過來,頗有些好奇上面的內容。
紙張泛黃斑駁,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有不少字跡已經暈染變淡,但仍然能依稀辨認出來。
“九月一日,爸爸媽媽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這裡來?是因為工作忙嗎?為什麼他們一回到家就說自己很累,誰都不理我?”
“九月二日,這裡的保安和老師兇巴巴的,同學也都很冷漠,他們不歡迎我,沒人和我說話……”
“九月三日……”
“九月七日,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星期了,但他們好像有些排斥我,我不想來學校……”
“看起來像是個被同學們孤立起來的轉學生寫的日記。”楚雨梨道,“不過這西郊恐怖屋的套路也太老了點吧?現在的話,怎麼還會有人寫日記?”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對於這個問題,江庭決定保持沉默。
“九月十日,我被那個人踢了一腳,他還把吃剩的麵包袋扔在我臉上,為什麼?!我明明沒有招惹他的,是因為我礙到他的事了嗎?”
“九月十一日,我好餓,想吃東西。”
“九月十二日,我被她們打了,我打不過她們,胳膊上被抓了好幾下,都破皮了。”
“九月十三日,我遇見到他,他……他對我很好。”
“九月二十日,他很照顧我,我們可以一起在操場上散步,一起看著牆外的風景,好像……這裡還挺不錯的。”
“……”
“十月二十五日,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江庭和楚雨梨對視一眼,臉上寫滿了震驚。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所在的這個班級,應該還是初二。
“現在的初中生……”楚雨梨遲疑道,“不至於吧。”
“這個就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我初中那會兒,還沒這麼刺激過。”江庭嘴角抽動,這種事兒,西郊恐怖屋還真敢寫。
“繼續看吧。”楚雨梨道,“或許還能找到些線索。”
“十月三十一日,為什麼他不理我了?我做錯了什麼?”
“十一月八日,他走了,再也不來學校了。”
“十一月二十六日,我能感覺到我的肚子越來越大,是我的孩子嗎?”
“十一月二十八日,今天一天沒吃到東西,好餓。”
江庭閱讀速度很快,將每一條有意義的線索都牢牢抓住,期間日記主人被孤立、欺凌與打罵的內容都被他略過。
很快,他便翻到了最後一頁。
楚雨梨不由得向江庭身邊靠了靠,仔細看著日記本上的內容。
“十二月三日,我被人從五樓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