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戰,嬴高已經準備了很久,大秦也準備了好久。
別說是扈輒,就算是廉頗又如何,邯鄲城不也在他的手中被攻破了。
吃過軍食,嬴高在鐵鷹銳士的護衛下,登上了指揮戰車,大軍各部就位。
戰車之上,嬴字帥旗迎風招展,秦字旗獵獵作響,嬴高站在戰車上,望著武安,眼底掠過一抹厲色。
“中軍司馬,擂鼓。”
“諾。”
一聲令下,獨屬於嬴高的金鼓響起,大秦銳士迅速成軍,這個時候,傳令兵就位。
“傳令,攻城車,投石車,弓弩兵,器械營準備——!”
中軍司馬大喝一聲:“嬴將有令:攻城車,投石車,弓弩兵,器械營準備——!”
伴隨著中軍司馬的聲音響起,金鼓大起,五色令旗發生變化,一道道旗語傳出。
與此同時,傳令兵奔走,一道道軍令傳達。
為了確保軍令的準確傳達,嬴高不光是依靠金鼓傳令,更是以五色令旗傳令,以傳令兵做最後的補充。
金鼓響起,大軍行動,瞬間便吸引了武安守將扈輒的注意,扈輒清楚,戰爭要開始了。
他對於嬴高自然有所研究,清楚一旦嬴高出手,便是生死之戰。
一念至此,不由得大喝,道:“弓箭手準備,擂石滾木準備,猛火油準備。”
“諾。”
望著將士們開始忙碌起來,扈輒方才看向了遠處戰車之上的青年,語氣肅然,道。
“今日就讓老夫,見識一下大秦儲君的風采。”
戰車之上,嬴高冷冷的看著對面城牆之上穿戴盔甲的老者,他清楚,此人便是扈輒。
彷彿在冥冥之中,聽到了扈輒的話,嬴高低語:“今日,本將便送你上路。”
“傳令,投石車兩輪齊射,弓箭手火箭準備,盾兵護衛弩兵向前推進百步,構建箭陣!”
“諾。”
中軍司馬聞言,連忙揮舞手中令旗,同時大喝:“嬴將有令:投石車兩輪齊射,弓箭手火箭準備,盾兵護衛弩兵向前推進百步,構建箭陣!”
一聲令下,五色令旗變化,金鼓發出節奏不同的鼓聲,大軍之中,鼓聲不斷響起回應。
與此同時,傳令兵縱馬飛奔,將一道道軍令準確傳達。
“嬴將有令,兩輪齊射——!”投石車主將大喝一聲,手中令旗揮下。
“颼颼颼”
大石破空,在半空中以拋物線的形態,狠狠的砸向武安城牆,嬴高在武安城前準備良久,大軍開山採石,有的是石塊。
武安城,雖然沒有邯鄲城堅牆厚,卻也不逞多讓,畢竟武安,是趙國東邊的重鎮,是為了防備大秦的堅城。
嬴高不會小覷。
“該死的,秦軍投石車的攻擊力,又變強了,該死的公輸家族與秦墨!”扈輒怒罵一聲,大喝,道:“躲在箭垛後,愣著找死嗎?”
投石車進攻,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擊的餘地,雖然守城巨弩可以遠距離擊殺敵人,但是嬴高遠在射程之外。
投石車的將士太多了,而狼牙巨箭並不多,用來射殺投石車士卒純粹是浪費。
此時此刻,他除了下令讓士卒們規避之外,別無他法。
“還不用守城巨弩麼?”嬴高低語,雙眸微眯,軍令迅速脫口而出:“傳令:投石車換猛火油彈,集中於城門吊籃處,齊射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