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清楚,嬴高與白起之子白仲交好,只要嬴高想要用,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且對於白仲的才能,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畢竟家學淵源,他的父親也是人屠, 是殺神,只是步卒主將而已,又不是非要白仲一如白起一般驚豔。
范增沉吟了許久,然後朝著嬴高,道:“故武安君之子白仲,雖然才名不顯,但是任一軍主將不在話下。”
“只是武安君一事, 雖然已經得到了解決, 但是白仲心中難免會產生芥蒂!”
范增是戰略大才,自然是清楚嬴高此番調集破軍入中原的原因,而破軍便是中原戰場之上,嬴高麾下的主力。
在這個情況下,破軍的主將才是關鍵,作為破軍的主將,不光是要才華過人,在步卒軍團的形成以及訓練上有一定的天賦,更需要絕對的忠誠與信任。
嬴高與白仲關係不錯,但是白仲並不是嬴高麾下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武將,忠誠與信任自然不可能一如王虎等人。
“嗯。”
微微頷首,嬴高畫質楚范增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在心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朝著范增,道:“孤一會兒親至白仲的府上,請他出山,同時也看一看白仲的態度。”
對於白仲,嬴高其實是放心的, 武安君白起已經平反,而且這些多年了,白仲雖然心有怨恨,卻依舊是忠於大秦,這便是明證。
畢竟這可是戰國之世,名將名臣與君主並非繫結,若是君不賢明,明日就可以掛冠離去的時代,白仲一直呆在咸陽,由此可見其心。
“儲君如此想,臣就放心了。”聞言,范增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大爭之世已經到來,大秦席捲山東諸國的大幕已經徹底的拉開。
而他作為嬴高的心腹,以及國尉府官署的官吏,也將會在這一場大戰中,得到功勳,為未來的封侯拜相做鋪墊。
將手中的茶盅放下,嬴高朝著門廊下的鐵鷹吩咐,道:“鐵鷹,向白仲的府上送去拜帖,孤明日拜訪。”
“諾。”
鐵鷹點頭,然後離開了書房,他對於嬴高的命令,從來不會打折扣,而且這裡是嬴高的府邸,是整個咸陽城中,除了王宮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他自然不擔心有心人對嬴高不利。
在鐵鷹離去,一刻鐘後,范增也是離開了書房,他心裡清楚,嬴高剛剛入咸陽,舟車勞頓需要休息,而且需要嬴高做的事情太多,他不能耽擱太久。
望著范增離去的身影,嬴高眼中浮現一抹笑意,范增這些人都是有大才的,他有心將陳平等人找來,但是,這些人年歲都太小了。
這些年,他雖然一直都在培養人才,一般人才不少,但是一如范增這樣的絕世之才,一直都很少。
更何況,大秦尚未建立大秦軍事學宮,兵家只能在已有的傳承中尋找。
在侍女的侍奉下,嬴高洗漱之後走進了寢室,他一路而來,本身就是匆忙趕路而來,自然是疲憊不堪。
若不是為了讓嬴政安心,讓大秦朝野上下無話可說,他也不至於倉促之間前往咸陽宮書房求見嬴政。
在咸陽宮中,嬴政數次欲言又止,便是看到他的一臉的風塵僕僕以及疲憊,不忍心,讓他前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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