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的話很小, 但是這一番話出口,等用於將嬴高給買的一乾二淨。
面對著嬴政似笑非笑的神色,范增表情平靜, 他心裡清楚,嬴政對於嬴高的行為一直都很放縱,要知道當初嬴高可是密令大軍入咸陽,這樣的行動都被容許了。
更何況,嬴高手握鹿盧劍,這些問題都不是大問題。
一念至此,范增更為的冷靜了,他心裡清楚,只要他如實回答,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見到范增一臉的平靜,嬴政深深地看了一眼范增,告誡, 道:“你去一趟太尉府官署以及國府官署,寡人要讓天下人知曉, 這一次儲君西行, 乃是寡人的意思!”
“臣明白。”
點頭答應一聲, 范增離開了咸陽宮,他清楚,嬴政這是要讓嬴高這次調集軍隊的行為合法化。
此事,不管是對於嬴高還是對於嬴政都有很大的好處,范增自然不會拒絕,當然了,他也拒絕不了。
.......
“駕!”
縱馬而出,嬴高與王賁率領著三萬萬勝軍,沿著馳道而行,一路穿過內史,朝著隴西郡方向而去。
“儲君,眼下乃是最關鍵的時刻,一旦隴西郡以及北地軍的乾旱解決,王上必然會派遣大軍東出,這個時候,儲君離開是否......”王賁騎在馬上,將心中的不解問了出來。
聞言,嬴高輕笑一聲,朝著王賁反問,道:“王叔是不是覺得孤離開的不是時候,一旦遠離咸陽,趕回來的不及時,極有可能錯過這一次東出?”
“嗯!”
這一刻,王賁心下更為的不解:“儲君既然都清楚,為何還要這樣做?此事根本不符合常理?”
聽到王賁進一步詢問, 嬴高沉默了許久,若不是王賁詢問,他實在是不想解釋:“夏州與涼州,乃是孤親自打下來的,兩州之上的官吏以及軍隊都是跟隨孤作戰過的。”
“相比於其他,他們才是孤的根基。”
“而且糧種關係重大,關係到了大秦子民是否會發生飢餓,而馳道關係到了大秦對於兩大州的掌控,所以,不管是糧種,還是馳道都不能繼續再拖下去了。”
聽完嬴高的一番話,王賁沉默了。
這一刻,他心頭有些後悔,他就不該問嬴高,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臣子應該知曉的。
他王賁忠於的是秦王政,而不是嬴高。
縱然嬴高是儲君,也是他家老爺子王翦的學生,但是王氏忠誠的第一序位也一直都是嬴政。
“王叔不必如此,這些都是可以讓人知曉的,否則孤也不會告訴你!”
見到王賁的神色變化,他就清楚,王賁心中在想什麼,不由得輕笑一聲,寬慰,道。
這一番話是事實。
嬴高畫質楚,王賁以及王翦與他的特殊關係,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的謹慎,雖然秦王政心胸很大,但是他已經手握數十萬大軍,而他的老師王翦也是手握大秦最精銳的藍田大營的大軍。
一旦王賁與他的關係過界,對於王氏並非是好事。
聞言,王賁苦笑一聲,朝著嬴高感慨,道:“儲君,以後這些事兒,就不要告訴臣了,聽到了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
“我家老爺子要是知道,恐怕是少不了一頓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