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年關過的很是平常,嬴高除了待在章臺宮便是在府中,天下的各大訊息,源源不斷的湧入,經過整理呈在他的案頭。
這一日,嬴高與鐵鷹等人在教坊司聽曲,司馬師匆匆趕來,朝著嬴高低聲,道:“儲君,靖夜司傳來訊息段氏,公厘氏,俠氏等貴族連夜逃出新鄭,躲回了自己的封地。”
“韓國之中,貴胄逃亡接二連三,韓王安躲進了宗廟,韓熙臥病不起,整個韓國朝堂只剩下了韓非與張平維持運轉........”
聞言,嬴高將酒盅裡面的酒一口喝盡,輕笑一聲,語氣幽幽,道:“冬天已經過去了,春天也到來了,也是時候風起了。”
“大秦風起!”
說到這裡,嬴高轉頭朝著司馬師,道:“回去準備一下,我們也該前往三川郡了,孤先去咸陽宮,然後再行與諸位會合。”
“諾。”
見到司馬師離去,嬴高朝著鐵鷹吩咐,道:“備車,前往咸陽宮,將錢給了。”
“諾。”
..........
“隆隆隆.........”
軺車在街巷上隆隆而行,嬴高望著咸陽城中的氣象,眼中浮現一抹笑意,春天到了,天地之間的苦寒彷彿一夜退去,就連這風都變得柔和了。
咸陽城中,國人百姓形色匆匆,但是卻只有緊張,卻沒有慌亂,這讓嬴高心中滿是感觸,在這個亂世生活久了,他心裡清楚,只有咸陽這座自從建立便沒有受到戰火的城池,國人百姓才會如此的淡然。
他們相信朝廷,相信秦王,相信大秦銳士。
他們相信,只要是大秦銳士尚未死絕,敵人就不可能踐踏這座王城。
“儲君,咸陽宮到了。”當軺車停在咸陽宮車馬場之上,鐵鷹朝著嬴高,道。
“嗯。”
從軺車之上下來,嬴高朝著咸陽宮書房走去,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嬴高終於是再一次走進了咸陽宮書房。
“兒臣嬴高拜見父王,父王萬年,大秦萬年——!”走進咸陽宮書房,嬴高朝著正在批閱奏報的嬴政肅然一躬,道。
自打嬴高可以進出咸陽宮開始,他見到的嬴政一直都是如此的忙碌,這讓嬴高心中很是感觸,想要作為一個明君絕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付出的代價與犧牲,是任何人都無法瞭解的。
“長生你來了!”
將手中的奏報方才,嬴政抬頭看著嬴高,道:“這裡只有你我父子,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諾。”
長身而起,嬴高朝著嬴政再一次拱手,道:“父王,兒臣認為東出滅韓的時機已經成熟,兒臣特來向父王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