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好他們,因為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他們!”
這便是項燕的態度,在他看來,韓國早已經錯過了變法的最佳時間,現在的大秦君臣,可不是當年的魏國君臣。
曾經魏國給了秦國機會與時間,方才有秦國的崛起,有道是,前車之鑑後事之師,秦國本身就是這樣歸來的,他們怎麼可能看著韓國變法成功呢。
而且,項燕對於韓國也算是有所瞭解,他自然是清楚,韓國以術治國,不走法制根本大道,反而以術求存,而沾沾自喜。
這樣的韓王,不可能是孤注一擲的秦孝公,這樣的韓非,也不可能是,一往無前的商君衛鞅。
“項將軍所言甚是,合縱乃是諸國之需,如今的大秦太過於強大與強勢,需要諸國聯合才能與之抗衡。”
李牧也是點了點頭,朝著燕太子丹與項燕,道:“現在的韓國已經處處飛地,一旦割讓南陽之後,韓國朝廷能夠掌控的就剩下了新鄭一地。”
“南陽是此刻韓國的稅收主要來源之地,一旦將南陽割讓,這意味著韓國朝廷的主要來源就剩下了新鄭等地。”
“他們就算是變法,也不可能養得起一支靠譜的新軍,這樣的韓國,根本就是在自我毀滅。”
“本將也贊同項將軍之言,暫時先按兵不動,等嬴高離開韓國,我們也可以集結韓國之力以及魏國之力。”
這一刻,李牧眼中滿是算計,他心裡清楚,不管是趙王還是儲王等人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韓國與魏國例外。
甚至於齊國也不可能坐視。
現在的秦國,則是整個天下的敵人,之前他們雖然緊張,卻也沒有這樣的急迫,但是從嬴高橫空出世,這讓整個大秦變得極為的強勢。
同樣的這樣的大秦,也給了他們極大地壓力,很顯然,大秦帝國這些年的準備,已經具備了出兵函谷關之外,席捲天下的底氣。
“太子,立即派遣斥候盯著韓國的局勢,一旦有任何的變化,全部都稟報於本將!”沉吟了一會兒,李牧斷然下令,道。
“諾。”
在軍中,以武安君李牧為尊,縱然是燕太子丹也需要遵從李牧的軍令。
畢竟天無二日,軍無二帥,雖然李牧被嬴高擊敗過,但是項燕與燕丹心裡都清楚,李牧比他們兩個都強大。
這一次合縱大軍的主帥,只能是李牧,要不然,號令不一,都不需要秦軍到來,聯軍先行不攻自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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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景瑜,巴清,商羊見過嬴將!”就在天下紛擾之際,景瑜等人也是趕到了新鄭,對於嬴高的命令,他們都執行的無比堅定。
既然是嬴高想要見他們,每一個人都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計,不約而同的趕到了新鄭。
“這大雪紛飛,諸位一路趕來,辛苦了!”嬴高伸手示意三人入座,指著案頭的酒,道:“酒尚溫,三位先暖暖身子。”
“諾。”
三個人落座,一盅燙酒入喉,頓時暖意爆發,自喉嚨而下,席捲整個身體。
再加上碳火,三個人終於感覺到了暖意,相比於外面大雪紛飛,房間裡堪稱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