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歷來重視宗室中人,從孝公之時的公子虔,惠文王之時的嬴疾與嬴華等人,縱然是,昭襄王時代,在那個武安君白起威壓整個天下的時代,我宗室眾人也不曾落後半分。”
“縱然不能與武安君白起比肩,但是軍中宿將,朝臣之中的官吏,依舊是有我大秦宗室中人。”
說到這裡,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嬴傒等人,道:“但是,在父王這一代卻絕無僅有,僅有渭陽君以及長安君,而長安君更是叛國之罪。”
“你們之中也許會有人覺得這是父王對於爾等的打壓,是父王不願意讓宗室眾人崛起。”
“不!”
“你們有這樣想法的人都錯了,父王比任何人都希望宗室崛起,宗室人才輩出,父王曾經對於本將說過這樣一句話。”
“宗室與大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父王希望,嬴姓與大秦共榮耀!”
“父王,連山東六國士子,甚至於那些詆譭父王,詆譭秦政的人都能夠容忍,又豈會容不下宗室眾人。”
“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父王連本將手握六十萬精銳都不在乎,更何況,爾等呢!”
“這些年,宗室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小,除了長安君一事的影響,以及當年宗室被文信侯打壓,為了王權而遠走隴西郡之外。”
“最大的原因,便是這些年,大秦逐漸強大,宗室眾人失去了進取心,失去了向上的動力。”
“這些年,宗室眾人,可曾出現一個武將之才,亦或者治國理政之輩?”
說到這裡,嬴高微微一頓,他給眾人一個思考空間,然後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繼續,道:“本將這一次讓渭陽君將諸位召集起來,就是因為,本將覺得再這樣下去。”
“大秦宗室,當真就只能成為管理王族子弟的機構,而且,嬴姓王族也將徹底沒落,失去血勇之心,失去好戰善戰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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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君,你說的都很對,這些年,宗室對於王上的心意始終沒有理解對,這是我們的錯誤。”
渭陽君嬴傒朝著嬴高一拱手,道:“不知我宗室眾人未來當走向何處,武安君也算宗室中人,還請看在嬴姓血脈的份上,不吝賜教!”
“請武安君賜教——!”
這一刻,宗室的眾人在嬴傒的帶領下,紛紛朝著嬴高紛紛請求,道。
“大父快快請起,諸位叔伯兄弟快快請起,爾等不必如此,這一次嬴高前來,本就是為了此事!”
嬴高伸手虛扶,他心裡清楚,嬴傒等人心中對於此事的迫切,這些年,宗室的沒落,眾人都看在了眼中。
他們比任何人都希望改變,在這個大爭之世,縱然是王族子弟,也渴望建功立業,他們不懼生死,而是懼怕沒有機會。
“我等多謝武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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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清楚,他們與嬴高不一樣,縱然是,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嬴高的長輩,但是嬴高不僅是大秦公子,更是大秦的武安君,冠軍侯。
更是手握數十萬大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些,都足以抹平他與眾人之間年齡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