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直接朝著嬴政與群臣的頭上澆了下來,他們都清楚,李斯說的沒有錯,涼州與夏州根本缺乏短時間發展起來的底蘊。
半響之後,嬴政見到書房中氣氛沉悶,群臣一時間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只好朝著嬴高,道:“冠軍侯,你的看法呢?”
聞言,嬴高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他心裡清楚,大秦的這個權貴,沒有一個傻子,他們之所以想不到,只是因為時代限制了他們的眼界。
“父王,人口之上,必然會要遷徒中原之人前往夏州以及涼州等地,進行人口混合,至少也要保證兩地,人口數量以中原族人為主。”
“但是兒臣不建議遷徒老秦人,在兒臣看來,可以在戰爭的過程中,不斷地遷徒六國之人,以各種政策鼓勵,然後遷徒六國之民前往夏州等地。”
“當然了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當下最重要的便是涼州與夏州的發展,兒臣以為當以發展商賈為主。”
“當地人口不足,這意味著我們根本不能以發展農業讓當地興盛起來,唯一不依靠人口的發展,只能是商賈。”
“但是想要發展商賈,就需要改變大秦現在進行的金布律,對於商賈進一步的放開。”
“唯有如此,才能在短時間之內讓涼州與夏州發展起來。”
嬴高的這一番言論,讓整個咸陽宮書房一片沉默,很顯然,他們都不贊同。
大秦一直以來,都是重本抑末,他們看不起商賈,又豈是讓商賈抬頭,這一刻,李斯等人不開口,只是因為這個開口的人是嬴高。
而且,他們一時間也沒有讓涼州與夏州興盛起來的方案。
“商人逐利,不可放縱!”半響之後,李斯只是開口時候了這樣一句,代表自己的態度。
“王上,李相所言甚是,商賈不思勞苦,皆逐利之人........”
“商人逐利又如何,只要他給我大秦繳納足夠的賦稅,逐利就逐利了,更何況,修改金布律,只是進一步的放開商賈,並非是完全放開。”
嬴高看著李斯等人,慷慨激昂,道:“未來的大秦,自然需要放開商賈,以促進大秦各地的物產以及東西的流動。”
“但是,這種放開只是一定程度的上的放開,以後的金布律將會要求更嚴格,更細緻。”
“縱然是商賈是野獸,也要利用金布律設定一個了牢籠,將他圈養起來,為我大秦提供賦稅。”
“父王,這是目下唯一的辦法,農人的賦稅太少了,未來的大秦不能光靠農稅,要不然,遇到一個荒年,將會讓百姓活不下去。”
“現在的大秦,遇到大的戰爭,需要國人百姓從口中節約糧食來支援戰爭,這對於父王以及諸位,也許是一種自豪。”
“但是在兒臣看來,這是一種恥辱,我大秦號稱天下第一大國,打一場戰爭,居然需要國人百姓從口中節約糧食。”
“這樣的國家,又如何稱得上強大,富庶,真正的強國,當是不光朝廷富庶,而也會藏富於民。”
“所以,兒臣請父王下詔,修改金布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