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走出幕府,將手中的帛書遞給嬴高,語氣肅然,道:“這個大祭司是一個難纏的敵人,目的清晰,言辭犀利,知曉自己該要什麼,不該要什麼。”
“嬴將若是打算用就無事,若是嬴將打算不用,屬下的意思是殺了。”
這便是謀士。
兩個人交談之時,說得很好,笑語春風的,這才剛轉過頭,范增就告訴嬴高,對於大祭司這個人,能用則用,不想用就殺了。
心狠手辣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范增的這一份冷靜。
聽到范增的話,剛拿到帛書的手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范增對於這個哀牢的大祭司如何的重視,幾乎在下意識的,嬴高就意識到這個人的恐怖之處。
他們相處數年,嬴高太瞭解范增了,若不是這個哀牢大祭司真的足夠妖孽,必然不會讓范增如此重視,甚至於提出了斬殺的想法。
由此可見,在范增看來,這個人一旦為敵,他的才華能夠為他們製造出來麻煩。
這不是忌憚,而是一種將麻煩在發生之前解決的果斷。
一念至此,嬴高朝著范增輕笑,道:“軍師覺得大祭司的存在,對於我們有威脅?”
“哈哈哈........”
大笑一聲,范增朝著嬴高,道:“對於嬴將而言,一切不可控的人,都將會是威脅,而解決威脅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人。”
“只有對方死了,威脅自然就會消除,這個道理,嬴將比屬下更清楚!”
“哈哈哈.......”
范增的回答,讓嬴高一時間沒有辦法接話,只好大笑一聲,將話題轉移。
范增沒有說錯,對於他而言,只要是一切不可控的人,都將會是威脅,而面對威脅,最好的便是便是接觸威脅。
而製造威脅的人斬殺,無疑是最好的途徑。
這一刻,嬴高話鋒一轉,朝著范增,道:“軍師,準備接手哀牢王城,然後設下宴會!”
聞言,范增神色微微一變,心中有些糾結,他作為軍師,自然是清楚,軍中的每一道情報資訊。
嬴高朝著堂明國,扶南國,絡越等地下達將令,讓諸王前來哀牢王城赴宴,結果沒有一個國家的王參與。
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國家表示回來,這一場宴會不開沒有關係,一旦開了宴會,沒有一個國君到來,這對於嬴高的威嚴打擊很大。
甚至於讓哀牢王等人小覷嬴高。
正是因為種種的顧慮,這讓范增心下難免有些遲疑,有些擔憂。
“嬴將,諸王沒有半點反應,若是在哀牢王城之中設下宴會,這對於嬴將你的威望將會是一次巨大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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