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將閭觸犯的是軍法,別說是隻囚禁了將閭,就算是本將將將閭軍法從事,天下人也不能說本將做錯了。”
“父王曾告誡本將,身為大秦公子,更應該以身作則,給天下萬千黎庶做一個好榜樣。”
“更何況,本將能夠清楚扶蘇的心思,本將雖然不懼一切的牛鬼蛇神,但是本將還是希望,這一世大秦的宮廷鬥爭能夠少流點血。”
說到這裡,嬴高神色凝重,他心裡清楚,想要少流點血只怕是一個空想。
歷朝歷代,手足相殘的比比皆是,更何況,如今的大秦公子,每一個人背後都站著不同的勢力。
就算是大秦諸公子願意偃旗息鼓,只怕是他們身後的那些人,也不會願意。
“先生,軍中士氣低落,可是發生了何事?”一念至此,嬴高畫風一變,朝著范增,道。
聞言,這一刻范增的神色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凝重,他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言語,朝著嬴高,道。
“萬歲軍之中尚好,他們已經有了一次賜爵,而且由於當時投降的一些原因,萬歲軍並非是奴隸。”
“自然是清楚,我大秦朝廷說一不二,對於我大秦朝廷做出的承諾,也持認可態度。”
“但是這一支僕從軍截然不同,他們已經廝殺許久,但是他們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
說到這裡,就算是范增也是臉色凝重,朝著嬴高,道:“而且這一戰的過程中,僕從軍死亡人數最多。”
“正是因為不斷地死亡,而又見不到賞賜的希望,讓僕從軍將士心中絕望,一股悲觀的情緒在軍中瀰漫。”
“屬下發現之時,心中大為震驚,故而來不及朝著嬴將單獨稟報,只能……”
聽著范增的解釋,嬴高也是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一直沒有賜爵的訊息,與此同時,不斷戰死的將士,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先生以為這件事當如何處理?”這一刻,嬴高臉色肅然,眼中多了一抹期待。
范增最先發現問題,他相信范增心中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嬴將,我們必須要讓僕從軍的將士相信,大軍賜爵並非是一句戲言。”
“對於那些奴隸身份的將士,先行統計戰功,然後赦免之,以融化僕從軍將士的認同。”
“然後向咸陽傳送書信,準備請王上封賞大軍將士,除此之外,屬下覺得別無他法。”
“嗯。”
點了點頭,嬴高朝著范增,道:“軍師所言甚是,本將這就寫信送到咸陽父王手中。”
“鐵鷹,去將尉常寺與秦盡忠找來!”
說到這裡,嬴高沉吟了片刻,朝著鐵鷹繼續,道:“將僕從軍五百主以上的武將全部召集於校場之上,本將有話要說。”
“諾。”
點頭答應一聲,鐵鷹連忙朝著幕府之外走去,他雖然智慧不高,但是方才他聽到了范增的話,自然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在這個時候,必須要先行穩住僕從軍的五百主以上的武將,以保證僕從軍不會生亂。
然後再行一一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