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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邛都國相的手指都在顫抖,他一方面是氣的,另一方面便是懼的。
邛都與大秦相鄰,雖然兩者之間的交往不多,但是也有商賈往來,自然是對於中原大地之上的訊息不陌生。
大秦銳士,誰與爭鋒。
這是號稱當今天下第一,擁有赫赫兇名的大軍,而大秦儲王,從崛起之後,便沒有一次敗績,對方之強大,讓邛都國相呼吸都有些困難。
“國相,留給爾等的時間不多,希望爾等能夠仔細考慮,如何才能保證最大的利益!”張奮看了一眼邛都國相告誡一聲,隨及與徐奎走出了出去。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但是邛都國相心裡清楚,這樣對於邛都而言,不是威脅,一旦違抗嬴高的將令,必然會成為一種事實。
望著張奮與徐奎揚長而去,他心裡清楚,這件事不能繼續下去了,必須要與邛都王商議,大秦的威脅迫在眉睫。
是夜。
邛都王宮之中,國相匆匆趕來,朝著邛都王,道:“王上,臣見了秦使,對方態度極為張狂,言大秦儲王率領數十萬大軍南下,讓我等開城投降。”
“說這是大秦儲王心中仁慈,不願意多造殺業……”
聽到國相的轉述,邛都王瞬間氣炸,他堂堂一國之君,在巴蜀之南號令一方,卻不料在今日遭受如此折辱。
“秦人當真張狂,他們這是找死!”邛都王清楚,巴蜀之南氣候不同於中原,秦軍縱然南下,但是想要攻克他們邛都卻並非一件易事兒。
最重要的是,巴蜀之南不光是隻有邛都一國。大秦儲王南下的這一份壓力,也不應該由邛都一國承擔。
他相信雖然諸王平時也不融洽,但是在節骨眼兒上,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必然清楚。
一念至此,邛都王朝著國相,道:“大秦儲王亡我等之心不死,光是我邛都一國根本難以抗衡大秦。”
“這一次大秦儲王南下,是整個巴蜀之南的事兒,絕非我邛都一國之事,國相立即派遣使者入其他諸國。”
“現如今,只有巴蜀之南的諸國聯合起來,才有可能與大秦儲王抗衡。”
“除非之外,別無他法!”
“諾。”
點頭答應一聲,國相朝著邛都王認真,道:“王上,這件事臣會處理,但是秦使明日將會見王上,王上務必將對方拖住。”
“唯有如此,才能為諸國聯合爭取時間!”
“嗯。”
微微頷首,這一刻邛都王神色肅然,他心裡清楚,從大秦使者的話中可以聽出,大秦儲王已經南下。
現如今,已經是他們與大秦儲王爭奪時間,看一看到底誰會更快一籌了。
畢竟數十萬大軍南下,就算是邛都舉國皆戰,也不可能堅持多久,甚至於連旬日都堅持不了。
大秦銳士的赫赫之名,縱然是處於彈丸之地的邛都王都曾耳聞。他心裡對於大秦銳士的忌憚,遠遠要在大秦儲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