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實,嬴政對於嬴高很瞭解,他不至於對於扶蘇等人下手,因為他不宵,但是他終究是帝王,使用帝王心術,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哪怕是面對這個堪稱最優秀的兒子。
“此番西北事了,便南下極南地,孤已經做好了東出的準備,只等你率軍而歸!”這一刻,嬴政神色看似平靜,但是語氣中難掩激動。
歷代先輩的志向,將加於嬴政一人之身,東出已經是整個大秦的野望。
“諾。”
點頭答應一聲,嬴高沒有多言,書房之中的氣氛就這樣逐漸凝聚,他在想對於扶蘇等人的安排,而嬴政不知道想什麼,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高,若是你作為秦王,對於扶蘇等人當如何處理,也是一如孤對於長安君一樣趕盡殺絕麼?”
半響,書房中傳來一聲嘆息。嬴政的聲音徐徐傳來,這讓嬴高心下吃驚。
只要是瞭解嬴政的人都清楚,嬴政的性格極好,但是這一生之中,有兩大忌諱不能談及,一旦提及,必然會雷霆大怒。
一則便是關係到了太后與嫪毐一事,另外便是長安君成嬌。
當年一事,錯綜複雜。
長安君少年心性,不過是被人算計罷了,但是,長安君成嬌,終究是叛國而死,這件事成為了嬴政一生的傷。
其實,嬴高對於這件事也有一些瞭解,在他看來,嬴政一直耿耿於懷的絕對不是長安君的生死,而是當時他的無助。
他嬴政,堂堂秦王,明知道長安君受人陷害,卻救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嫡親血脈慘死。
生而為王,卻在這一刻,感覺到了無助。
故而,長安君成嬌便成為了嬴政一生的心傷。
心中念頭轉動,嬴高朝著嬴政莞爾一笑,道:“父王多慮了,兒臣為秦王,自然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兒臣與父王是截然不同的!”
見到嬴政以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嬴高語氣堅決,在這一刻更顯鋒芒畢露。
“父王雖然天縱奇才,但是少年為質,隨後歸秦,在大秦之中根基極為的淺薄,而且先王早逝,留下了權相呂不韋以及太后亂政。”
“朝中軍方大將,一直都在觀望,而華陽太后一系更在觀望,父王縱有擎天之才也無力伸展。”
“但是,兒臣不同,兒臣生於咸陽,崛起於戰爭之中,先有父王鼎力支援,後有數十萬大軍作為依靠。”
“若是兒臣為秦王,至少軍中沒有人會不歸心,在大秦之中,只要是大軍歸心,手握大秦銳士,這個朝堂自然是兒臣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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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嬴高朝著嬴政自信一笑:“兒臣有自信,不論是大秦朝廷之上的文吏還是武將,都會對兒臣俯首。”
“因為父王對兒臣的支援,因為兒臣手握大秦銳士,更因為兒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