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已經成為了齊國的象徵。
縱然是現在的稷下學宮,幾乎已經被諸子百家所佔據,但是對於齊國而言,稷下學宮便是他們向中原士人展示的門面,用來彙集諸子百家之人。
正因為如此,不論是齊王如何的昏聵與畏懼秦國,都不可能讓嬴高動稷下學宮,要知道稷下學宮計程車子,前些日子游行示威不斷,齊王都沒有說什麼。
由此可見一般。
齊墨雖然紮根臨淄,雖然名義上屬於諸子百家之一,但是誰都清楚,這不太一樣。
諸子百家,縱然是一如家等這樣沒有多大名氣的也是玩文字的,而儒家更恐怖,直接是玩輿論的。
但是齊墨放棄了文字,反而是以行俠仗義為主旨,並且引以為傲。
這樣做,雖然讓齊墨掌握著一定的勢力,作用主動權,但是從長久來看,齊墨終究是落了下乘。
此刻的齊墨一點也不像是諸子百家之一,更像是一個殺手組織,他們早已經背棄了信仰,現在所謂的替天行道,只是為了他們自己。
所以,在這個時候的齊墨,基本上已經被很多的諸子百家所遺棄,因為在諸子百家眼中,此刻的齊墨只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而沒有一部著作傳世。
這樣的齊墨,不配與他們並列,成為煌煌諸子百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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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高念頭轉動,他朝著姚賈莞爾一笑,道:“先生你想多了,本將不會對稷下學宮出手,只是煽動一下,暗中推波助瀾一下罷了。”
“縱然是齊王清楚,就是本將做的又如何,是他放縱稷下學宮計程車子,這個苦果只能自己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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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決定的把握之前,嬴高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他心裡清楚,稷下學宮代表著什麼,數百年的發展,以稷下學宮為首,已經形成了山東齊魯文化。
這樣的恐怖勢力,早已經不下於一個儒家在當世的影響,大秦是要統一天下的,他除非是瘋了,要不然絕對不會,輕易觸動這些龐然大物的。
“以輿論影響對方,向齊王施加壓力,唯有如此,才能讓齊國朝廷左右為難,從而無暇顧及本將在臨淄的所作所為。”
這一刻,嬴高對著姚賈燦爛一笑,道:“這一次,跟隨本將前來的可不光是五萬萬勝軍,更有靖夜司,黑冰臺以及鐵梨花。”
“一旦齊國朝廷被這些士子大鬧,到時候我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不是麼?”
聞言,姚賈神色微變,跟隨在嬴高的這樣一段時間,讓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算無遺策,以及心思縝密到了一種極致。
他心裡清楚,這個人世間,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不多,有且僅有那麼寥寥幾人。
一個是他眼前的嬴高,另外一個便是嬴政,也許在戰爭之中,王翦也能做到,但是絕對不多。
只不過嬴政太過於高高在上,他很少見到嬴政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兒。
但是咸陽宮那位年輕的王,到底有多麼的恐怖,姚賈心知肚明。
心中念頭一轉,姚賈朝著嬴高,道:“公子算計之深,一環接著一環,若是王上在此,公子覺得王上會如何?”
“父王會以大勢碾壓,然後橫推之!”
說到這裡,嬴高意味深長的一笑,朝著姚賈,道:“這個中原,最深不可測的人,便是父王。”
“他駕馭大秦,將大秦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凝聚在一起,這樣的手段,就算是昭襄王都不曾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