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義上的絕頂大才,早已經被上天註定,後天的努力,只能追趕,卻不能抹平兩者之間的差距。
撇了一眼王虎,嬴高走到地圖跟前,伸出食中二指並做劍指,落在地圖之上,道。
“從洛陽南下,然後途徑新鄭,繼續北上……”
“對於韓國,我大秦佔據絕對優勢,根本不需要震懾,更何況,若是想要震懾韓王,本將只需要聚集萬勝軍,大秦銳士,關外大營大軍兵臨城下,韓王自然驚懼……”
“這種震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震懾,根本沒有必要借道韓國……”
見到王虎依舊一臉懵逼,嬴高隨及劍指一動:“韓國弱小,但是韓國依舊是一個國家,韓王依舊是一個王,一個貨真價實的諸侯王。”
“相比於韓國,趙國國力不弱,縱然是因為長平之戰的削弱,但是後來,因為昭襄王的一系列騷操作,趙國國力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復甦。”
“如今的趙國,更有廉頗,李牧這等名將,此行齊地,趙國以及趙王才是最大的麻煩。”
“而且趙王與父王年幼之時有仇,本將與趙王更有攻破國都之仇……”
“而且趙王雖然紈絝卻極為的驕傲,故而,只有韓王借道,有了前車之鑑,趙王才有可能借道。”
“以韓王之勢,瓦解趙王之心!”
……
對於這一番話,嬴高說的有些沉重,他不得不承認,天下之間,最優秀的武將,不是在大秦就是再趙國。
他崛起的太過於迅速,底蘊太過於淺薄,王虎等人雖然可用,卻無法大用。
“以韓王之勢,瓦解趙王之心?”呢喃一聲,王虎臉上浮現一抹紅色,他心中有些愧疚。
就這麼一句話,他居然一個都不懂,反而需要嬴高一直在為他講解。
“嬴將,屬下……”
擺了擺手,嬴高喝了一口茶水,隨及苦笑,道:“不怪你,是本將對於你的要求太高了。”
“這也是本將站的層次太高,一出手便是與李牧對弈,與老師商討,以至於忽視了……”
嬴高心裡清楚,王虎之所以想不到這一點,是因為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武將。
所以他自從用兵之上考慮問題,但是嬴高不一樣,他不光是從大軍之上考慮,更是從天下局勢,從大秦東出的需要,種種原因下考慮,自然是高低不一。
安慰了一聲王虎,嬴高將手中的茶盅放下,並指為劍繼續落在地圖上,道。
“根據可靠訊息,齊墨處於齊國腹地,雖然距離臨淄不遠,卻也全部都在山中。”
“如果這一次你作為大軍統帥,你有幾成把握拿下齊墨?”
這一次,他之所以帶著王虎,也是為了在坐鎮涼州兩關之前,再行提點一下王虎。
畢竟涼州才是嬴高真正的根基之地,重要性要在三川郡之上。
那是他持之縱橫天下的根本,絕對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