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戰爭,韓國的國土不斷地淪喪,這也導致韓王的權威越來越弱。
這一點,韓王心知肚明,韓國丞相張平也明白。
韓王心中明白,在昭侯時韓國在短暫強盛之後,便開始了迅速衰落。
特別是近年來,屢遭列強欺凌。
圍魏救趙之後,淪為魏齊之間的爭霸資本,秦楚爭霸時,秦又要挾韓魏共同伐楚。
戰國末期,韓國成了秦國和齊國之間戰爭的緩衝地,苟延殘存;隨後秦國大舉進攻韓上黨,上黨不願被秦佔有,改降於趙,引發了長平之戰。
兩場決定霸主局勢之戰都由韓國而起,充分體現了韓國被列強圍欺魚肉的困境。
此刻,更是被大秦的一個公子所威脅,而韓王卻無能為力,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連一個秦國的公子都不如。
“王上,現在大秦武安君便在三川郡,而根據我們的訊息,這一次嬴高不僅是調集了關外大營,更是調集了藍田大營,更有跡象,嬴高麾下的第一強軍萬勝軍也已經到了三川郡!”
張平抬起頭來,朝著韓王語氣鄭重,道:“嬴高雖然只是一個大秦公子,但是他是大秦的武安君,更是手握三四十萬大軍的西北霸主。”
“這些年,伴隨著嬴高崛起,可謂是隻要是嬴高參與的戰爭基本上都是大勝,縱然是趙國的武安君李牧也沒有攔下。”
“這些年,嬴高征伐西北,可謂是滅國無數,威震整個西北,與這樣的人交惡,我韓國根本就沒有半點勝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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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是一個丞相世家,自然對於趨利避害極為的本能,他心裡清楚,雖然嬴高的態度咄咄逼人,讓韓王的面子上過不去,但是戰國之世本就是大爭之世。
誰更強大,才有資格制定規則。
嬴高雖然能連儲君都不是,但是他手握三四十萬大軍,韓王就得低頭,這就像是當年,武安君白起前往魏國一樣,縱然是白起一人,也壓得魏王抬不起頭來。
在那個時候,大秦罪璀璨的人,不是昭襄王,而是武安君白起。
此刻的嬴高,已經有了武安君白起之勢,若是加以時間成長起來,只怕是比白起更加的恐怖。
當今的秦王已經夠恐怖了,再加上武安君嬴高,大秦席捲山東六國已經成為了一種大勢,任何人都無法阻擋。
這一刻,張平想到了很多,心中生出了無數的念頭,他是一個政客,而不是政治家,所以,他是不可能為了韓國陪葬的。
一念至此,張平朝著韓王,道:“而且三川郡郡守明卿一事,我韓國也有參與,只不過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嬴高那裡沒有證據罷了。”
“若是拒絕了嬴高,也許這便是對方針對韓國的藉口!”
“而且在之前不久,齊墨的人刺殺了范增,嬴高此刻必然是暴怒,齊墨在三川郡之中的人都死了,依舊是沒有熄滅嬴高的憤怒,而是要徹底的將齊墨滅亡。”
“若是我們拒絕嬴高,此刻嬴高的心頭之怒,只怕是要我們的承擔,數十萬大軍,以及嬴高在戰爭之上的造詣,一旦戰爭爆發,就意味著韓國滅國,臣請王上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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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嬴高此刻的手段以及麾下大軍的戰力,滅亡一個只有一個郡之地的韓國,輕而易舉。
這一刻,韓王臉色驟變,低呼:“他嬴高太放肆了,這是讓本王顏面掃地,此事容本王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