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卉清楚,他不是來一天就要趕回咸陽的使者,他是工匠,一旦西北之上有工程,必然會曠日持久的待在這裡,甚至於一待就是數年之久。
這就要求合作者能夠容人,這樣一來,可以生活的很輕鬆。
更何況,武安君嬴高的名聲太大了,大秦朝野上下很多人都將嬴高當做是未來的儲君,自然是面對嬴高心中有不一樣的感覺。
“只是,本將有一事不明,雖然本將心中也有將諸位請回西北的打算,而且已經派人送了書信,但是書信只不過是剛剛送出去三天時間,只怕是還在路上。”
嬴高看著魯卉等人輕聲,道:“諸位卻已經達到了西北,魯大匠是父王下的詔命麼?”
“稟武安君確實是王上下達的詔令,具體情況臣就不得而知了!”
魯卉清楚,這件事很難解釋,更重要的是這件事關係到的人,每一個人是易於之輩,不管是秦王政還是武安君都不是他輕易能夠觸及的存在。
所以,在這個時候,魯卉只是淡然一笑,便將話題輕而易舉的帶過了。
望著魯卉,嬴高點了點頭,輕笑,道:“大匠一路走來,必然是辛苦異常,鐵鷹先行帶大匠等人下去休息,吩咐火頭軍準備晚宴!”
“諾。”
魯卉等人離去,整個幕府之中就剩下了嬴高與景瑜馬興三個人。
景瑜見到嬴高望過來,連忙朝著嬴高一拱手,道:“嬴將,此事屬下略有所聞,但是具體情況,屬下也所知不多!”
“屬下得到的訊息是先生范增前往咸陽宮一趟,與王上相談一個時辰,然後再行前往了三川郡,工匠到來很有可能與先生有關!”
“這只是屬下的猜測.......”
“嗯!”
輕輕地點了點頭,嬴高隨及開口,道:“這件事先不管,現在說說你的事情,本將讓商羊過來,為何在西北的是你?”
景瑜與商羊不管是來的哪一個,對於嬴高的作用都是一樣的。
但是,他想要清楚發生了什麼,畢竟這件事與他的設計多少有些出入。
聞言,景瑜目光閃爍了一下,朝著嬴高深深一躬,道:“稟嬴將,屬下猜測嬴將在西北將會有大動作,犬子雖然經商天賦不錯,但是終究年輕。”
“故而,思考了許久之後,屬下親自前來........”
“你們父子誰來都一樣,本將咸陽亦或者孔雀商會出事了,以至於商羊走不脫!”說到這裡,嬴高朝著景瑜莞爾一笑,道:“商羊在經商之上的天賦不俗,只有經歷了風雨,他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若是萬事都有你站在前頭,只怕是這一輩子他都不能成長起來。”
對於景瑜的行為,他能夠理解,甚至他有些羨慕,這種父愛是他這種生於
王庭之中的人而來,是永遠都體會不到的。
他出事,嬴政會扛下來,也會反擊,會報復,但是永遠都不會挺身而出站在他的前面,這便是王室與普通家庭的不同之處。
但是雛鷹想要學會飛翔,就必須要經歷一場又一次的摔打,這是必然的事情。
有了壓力才會有動力。
“諾。”
點頭答應一聲,景瑜臉上有一絲愧色,他前半生縱橫商賈,行走天下,自然是見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