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維什娑沉吟了許久,朝著火尋綏昂,道:“而且這裡已經屬於大秦,屬於大秦儲王,以大秦的國力,大月氏根本就不是對手。”
“此番就算是大月氏王能夠率領重兵壓境,也未必能夠吃掉大秦儲王,你也不要思考逃離,三十萬大軍一朝盡喪,縱然是離開了大秦儲王,這天下之大,我等又能去向何處?”
胡維什娑心裡清楚,這一次的任務不僅是他們擺脫奴隸身份的一次機會,更是大秦儲王對於他們的試探,一旦他們逃亡,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故而,他在勸諫火尋綏昂。
他心裡清楚,火尋綏昂的心裡落差太大,之前還是手握三十萬先鋒大軍,意圖前往舊京之地,從而成為大月氏六部之一,結果短短數日時間,卻成為了階下之囚。
如此巨大的落差,最容易出現問題。
若是火尋綏昂不甘心,這一次他也會跟著遭罪,胡維什娑心裡就多了一個小心。
這一刻,火尋綏昂有些感慨,人生之際遇,當真是讓人無處捉摸:“你說的有道理,何曾想,本將居然淪落到今日!”
當真是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胡維什娑朝著火尋綏昂搖了搖頭,語氣幽幽,道:“我兩還是走吧,這不光是關係到我們也將會關係到昭武部落的生死,你總不希望昭武部落,也一如屋蘭等地吧!”
聞言,火尋綏昂心下一驚,屠滅一個部落,鑄就京觀,這可是大秦儲王的暴行,若是今日我們沒有結果,只怕是昭武部落也不會逃過一劫。
一念至此,火尋綏昂,道:“我們還是加快速度,我等都是大月氏的罪人,能做一點便是一點吧!”
“諾。”
..........
“嬴將,你就這樣將火尋綏昂與胡維什娑放出去,若是兩人一去不回當如何?”在范增等人看來,嬴高的心太大了,居然將火尋綏昂等人放了出去。
在他看來,就應該將火尋綏昂以及胡維什娑直接殺了,然後將降卒送到巴蜀之地。這樣一來,對於大秦更好一點。
聞言,嬴高輕笑一聲,道:“先生,雖然每一戰都號稱是將一個部全部都屠殺了,但是青壯年男女都被送到了巴蜀以及咸陽等地。”
“這一次的奴隸還有合黎部落等,但是火尋綏昂等人,卻可以讓本將成立一支僕從軍,用來征伐極南地,甚至於匈奴。”
“而且火尋綏昂此番戰敗,三十萬大軍折損,大月氏王不可能還容得下他,這一定,火尋綏昂心知肚明。”
“這個天下,除了本將能夠接納他之外,他無處可去。”
對於有些事情,嬴高看似不關注,但是他心裡都有一定的計較,哪怕是看似一件隨意而為的事情,都有一定的盤算與算計。
生長在王室之中,嬴高已經習慣了每一步都算計,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步,也要進行最有利於的算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