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還是一個少年,連弱冠之年都不到,便揹負這樣的壓力,李相不覺得很殘忍麼?”
對於此,范增有些不忍。
嬴高此番封君天下,更是戰功赫赫,手握三十萬大軍,縱橫不敗,但是這並不能掩蓋,如今的嬴高還是一個少年,連加冠之年都不到。
然而,大秦朝野上下,大秦君臣,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便將這樣巨大的壓力,放在嬴高一個人的肩上。
這不光是殘忍,更是一種瘋狂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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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清楚,大秦君臣,明明有別的選擇。
縱然這個選擇有瑕疵,但是嬴高終究是大秦的希望,一旦出了問題,這等於是毀了大秦的未來。
一旦嬴高揹負不起這樣恐怖的壓力,發生意外,那個時候可謂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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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范增的質問,李斯神情淡然,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見到范增停了下來,方才喝了一口酒輕笑,道:“其實本相也不忍心,但是生在帝王之苑,這便是公子高與生俱來的責任!”
“其餘公子根本扛不起來,目下王上只能選擇公子高,有時候出類拔萃,便意味著與風險交鋒,時刻都有萬劫不復的可能。”
這一刻,李斯深深地看了一眼范增提醒,道:“同樣的道理,你我也一樣,縱然有公子高護著你,往後的行事之中也要謹慎小心,免得引起朝臣攻訐!”
“自古以來,朝堂之上最為兇險,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這些話,本來李斯是不會說的,但是范增與他的兒子李由同在嬴高麾下,而且范增是一個大才。
有道是投桃報李,他這是在投資,想讓自己未來的路走的更寬廣。
“多謝李相提醒,范增感激不盡!”
這一刻,范增舉盅,朝著李斯,道:“這一盅,范增敬李相!”
“先生請!”
范增與李斯都是當世大才,自然是相談甚歡。
“犬子在西北,就有勞先生照拂了!”
李斯看著范增意味深長,道:“犬子在軍事之上還是有一定的長處,老夫也想其在戰場上建立功勳,畢竟在大秦還是戰功最好!”
“哈哈哈......”
大笑一聲,范增對著李斯一拱手,道:“李相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跟公子提及!”
“有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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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離開了李斯的府邸不久,便遇到趙高。
見到范增出來,趙高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連忙朝著范增一拱手,道:“先生,王上有請!”
“范增見過趙府令,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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軺車隆隆而行,由於李斯的府邸距離王城並不遠,一刻鐘之後,范增與趙高便來到了咸陽宮之中。
走進咸陽宮書房,范增連忙朝著嬴政肅然一躬,道:“臣范增拜見王上,王上萬年,大秦萬年——!”
“不必多禮,坐!”
“諾。”
范增落座,然後朝著嬴政一拱手,道:“王上,召見臣,可是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