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瑜等人商賈而言,他們等了無數年。
曾經在文信侯呂不韋在的時候,他們也曾看到了希望,但是這個希望只是暫時的,得到了政權的呂不韋,早已成為了大秦丞相,忘記了錚錚誓言。
文信侯呂不韋崛起,曾經是他們所有商賈期盼的哪一天,距離自己等人最近的,但是呂不韋讓他們失望了。
本來他們都以為這輩子在也看不到關於商賈的盛景,卻不料陰差陽錯,最不可能的事情的發生了,那個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是最有可能促成這件事的。
人生際遇往往充滿變數。
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除非是一國之君。
.......
“公子,這件事可能性大麼?”
半響之後,景瑜臉上還帶著驚喜的殘留,朝著嬴高,道。
縱然是驚喜,但是在驚喜之後,景瑜依舊是有些遲疑,他心裡清楚,這樣的事情在山東六國都不可能,更何況還是在大秦。
自從商君變法以來,大秦的基本國策便是重本抑末,在大秦東出的關鍵時刻,大秦國府突然改變國策,這根本不可能。
縱然是嬴高親口說出來的,他心下依舊是覺得不切實際。
“可能性自然是很大!”
先是點了點頭,嬴高能夠清楚景瑜的擔憂,畢竟他也清楚,這件事的難度到底有多大,以及在大秦之中造成的恐怖影響。
“父王已經鬆口,當馳道建成以後,天下商賈從馳道而行,稅收一上來,自然是朝廷的態度就會發生變化!”
說到這裡? 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景瑜與商羊? 道:“再過一短時間,朝廷會正對商賈行商制定法律? 只要是不違背法律就行了。”
“天下商賈來往頻繁? 卻是太過於混亂,而且有的商賈根本就是一群黑心人? 沒有法律制約,將會動搖大秦國本? 屬下以為建立法律? 當以重為主!”
景瑜是一個狠人。
他心裡清楚,這便是天下商賈的一個機會,若是就這樣錯過,這一輩子? 只怕是再也沒有? 終其一生,都只能在打壓之中苟延殘喘。
士農工商。
天下的格局早已經定下了,而商賈之人位於最後,這意味著,除了奴隸之外? 他們是最底層的,當然了? 贅婿除外。
大秦朝廷若是放開這一道口子,這根本就是開天闢地的大事? 除了大商之外,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局面。
“嗯!”
點了點頭? 嬴高目光幽深? 道:“這個天下? 總有一天會出現一種局面,自王之下,士農工商平起平坐,以對於大秦的貢獻論高低,而不是身份論高低!”
嬴高心中一直以來都有一種想法,那便是打造一種氛圍,亦或者一種觀念,讓天下人以報效大秦為追求。
將報效大秦當做一個目標一個追求。
對於景瑜有這樣的觀念,嬴高心中鬆了一口氣,他最怕商賈之中出現那種人心不足在蛇吞象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