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夥計歸來,馬奶酒已經端了上來。
伊稚泉對著尉常寺輕笑一聲,隨及倒滿一盅馬奶酒,推到尉常寺的面前,道:“使者,嘗一嘗我大月氏的馬奶酒!”
“好!”
端起酒盅,尉常寺抿了一口,淡淡的奶香與酒香同時充斥口腔,沒有劍南春的霸道與烈,卻讓人渾身暖和,別有一番風味。
對於馬奶酒,尉常寺不吝好評,不管是在那個時代,讚美對方引以為傲的東西,都是拉近彼此關係的最好的辦法。
尉常寺以及伊稚泉都帶著各自不同的目的,說話之間,自然是半真半假。
“好酒,雖然不及我大秦的劍南春霸烈,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哈哈哈......”
聽到尉常寺的讚美,伊稚泉爽朗一笑,對著尉常寺,道:“使者不知道,每年七八月份牛肥馬壯,便是是釀製馬奶酒最好的季節。勤勞的大月氏婦女將馬奶收貯於皮囊中,加以攪拌,數日後便乳脂分離,發酵成酒。”
“這馬奶酒性溫,有驅寒、舒筋、活血、健胃等功效。被稱為大月玉漿,是我大月氏最有名酒,一如大秦的劍南春!”
對於伊稚泉的話,尉常寺沒有懷疑,甚至於他認為馬奶酒的作用在劍南春之上,但是這一刻,他是大秦使者,自然是不能墜了大秦的威風。
作為大秦使者,不管是在那裡都要維護大秦的威嚴。
這是身為一個策士,亦或者每一個大秦人心中最大的驕傲與堅持。
“馬奶酒是不錯,但是生為男兒,當飲烈酒,提劍殺人,本使喝過太多的酒,但是論及霸烈,當屬劍南春!”
尉常寺目光幽深,對著伊稚泉,道:“先生可以嘗一下大秦劍南春,生為豪男兒,當喝烈酒,也當拔劍殺人。”
“據說在大月氏貴族之中,劍南春十分的受到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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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雅間之中談古論今,更有舞娘起舞,音樂嫋嫋。
不管是尉常寺還是伊稚泉都帶著各自的目的,不斷地在試探,但是兩個人可謂是旗鼓相當,都很謹慎,言辭之間試探了許久,一點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見試探沒有效果,伊稚泉也是放棄了試探,朝著尉常寺,道:“論酒霸烈,大秦劍南春當屬第一,但是論及拔劍殺人,我大月氏勇士,蓋世無雙!”
他雖然是放棄了,但是語氣之中,依舊是在試探。
畢竟這是他的任務,要不然他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去陪著尉常寺在國都之中亂轉。
聞言,尉常寺輕笑一聲,對著伊稚泉,道:“在中原大地之上,七國並存,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叫做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銳士!”
“秦之銳士,誰與爭鋒——!”
說到這裡,尉常寺突然詭異一笑,整個人顯的莫名起來,道:“在大秦曾有一人,率領大秦銳士,與伊闕之戰斬殺韓魏聯軍24萬。攻楚三次,攻破楚都,燒其祖廟,共殲滅35萬楚軍。攻趙先後殲滅趙軍60萬。攻韓魏殲滅30萬。”
“這些戰爭勝利,便有了大秦銳士,天下無敵的之名!”
將酒盅之中的馬奶酒一口喝下,尉常寺對著伊稚泉,道:“不知大月氏的勇士,可有如此輝煌的戰績,可有當世無敵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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