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想要挾千萬民眾之勢,讓嬴高不要這麼肆無忌憚。
畢竟洛陽靠近山東六國,可謂是危險重重,如今大秦尚未出兵,作為橋頭堡的三川郡,必須以穩為主。
只是他遇到的不是長公子扶蘇,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法家,以大秦為主的法家,而且,嬴高已經來了殺戮的先河。
在嬴高看來,三川郡作為大秦東出的橋頭堡,在這個時候,必須要保證團結性,一切可疑的,一切後患都必須要解決掉。
而這一次便是一個機會!
畢竟歷史上,任何一次的大案要案,無不冤死好多人。
……
一念至此,嬴高撇了一眼司馬師,搖了搖頭:“商君書有云:殺人不為暴,寬刑不為仁,既然犯了秦法,就必須依法從事。”
“秦法有規定:有功於前,不為損刑;有善於前,不為虧法。”
說到這裡,嬴高對著司馬師冷笑一聲,幽幽,道:“你這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動搖秦法根基麼?”
“請大人明查,卑職絕無此心!”這個時候,司馬師連忙對著嬴高肅然一躬,道。
他在嬴高手下討飯吃,而且動搖秦法根基這樣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要不然,不光是他,就連他的家族都會遭殃。
拍了拍司馬師的肩頭,嬴高突然一笑,道:“本郡守自然清楚司馬大人沒有這樣的念頭,下去調查吧。”
“諾。”
面對嬴高的恩威並施,年輕的司馬師自然不會是對手,短短片刻交鋒,就落得俯首稱臣。
“公子,如今三川郡之中民怨沸騰,怨聲載道,甚至於有傳言說公子殘暴,一時間,民心惶惶……”
撇了一眼鐵鷹劍士,嬴高輕笑一聲,望著窗外的月色:“這個世界上,沒有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如今,我們的第一件事便是公祭文信侯,只要公祭結束,國人百姓必然不會再躁動。”
“當然了,若是躁動,本公子手中的劍,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大人,若是山東六國發難,又如何?”這個時候,馮劫走進來,對著嬴高問了一個艱難的問題。
“哈哈……”
嬴高大笑一聲,直言,道:“這個時候,大秦之中亂象逐起,民心惶惶,這個時候,六國發難,必將會吸引大秦朝野上下所有目光。”
“到時候,因文信侯而起的亂象,將會在第一時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所以說,這個時候六國發難,對於大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聞言,王離神色一動,望著嬴高,眼神之中滿是驚恐:“所以,你嫌三川郡之中的三萬大軍不夠,還想要灞上大營之中的十萬大軍?”
“嗯。”
點了點頭,嬴高目光肅然:“若是有十萬大軍在手,本郡守就敢攻城拔寨,建立浩蕩功業。”
……
這一番話,不過是嬴高借勢罷了。
他心裡清楚,秦王政也許會把兵符給他,但是絕對不會讓他出兵攻打山東六國,畢竟大秦尚未完成準備。
滅國之戰,不動則已,一旦出手,必然是為了滅國。
“不過,戰爭彼此都沒有準備妥當,爆發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六國使臣問責,必然是到來。”